小寶的實力，斬殺聽起來彷彿不那麼可能。
加上宋辰砂呢？
張瀟晗的詢問，司馬明光的解答，宋辰砂都認真聽著，卻沒有插言，張瀟晗沉思的時候，他也只是默默地品嚐著面前的佳餚。
張瀟晗思考了一會，她並不確定宋辰砂的實力，宋辰砂雖然在下界造成了翻天地覆的變化，但是他也說著，那是全力一擊，對付一個合體後期的修士，張瀟晗並不希望宋辰砂全力一擊。
吸收了月唌，張瀟晗也不知道宋辰砂實力增加了多少，宋辰砂從來不談到他的修為實力，一路行來，也沒有出過手，張瀟晗不想把希望寄託在一個無法掌握的未知上。
明的不行，暗的呢？吃完了晚飯，有些食不甘味，張瀟晗捧著一杯靈茶慢慢地喝著，神識沉浸在儲物手鐲內，檢查著她所有的法器，陣盤，想著能不能利用這些東西來戰勝易家長老。
宋辰砂忽然說道：“殺易家長老不難，可是因此就會與易家為敵，除非是雷霆手段震懾，讓易家餘下的人興不起半點反抗。否則，得不償失。”
張瀟晗品著靈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神識也從儲物戒指裡退出來，望著宋辰砂。
宋辰砂溫和地說道：“但一旦與易家長老正面為敵，實際上也是與九域修士宣戰了，九域修士內部矛盾誠然不少，可是在面對飛昇修士上，態度極為一致，現在他們只是懷疑你殺了易道生，沒有真正的證據。所以。你做好了與九域為敵的準備了嗎？”
張瀟晗慢慢搖搖頭，她怎麼能有與九域所有修士為敵的能力呢？
“那麼，易家長老就殺不得。”宋辰砂言道：“但隨之面臨的另外一個問題就是，進入到天霜城內之後。易家長老很可能逼問你。甚至強迫你發下心魔誓言。”
張瀟晗搖搖頭。冷冷地說道：“我不會這麼做的，即便心魔誓言可以破解，我也不會允許我被人逼迫著發下試驗。”
宋辰砂讚許地點頭道：“是的。張老闆的傲氣是不允許被逼迫著發下心魔誓言的，那麼，現在面臨的就是進退兩難的局面，要麼以雷霆手段擊垮易家，然後與九域修士為敵，要麼就是避開易家人，在易家長老找上你之前，躲進雅園內。”
張瀟晗呆了一呆，還是搖搖頭：“兩種我都不想選擇。”
伸手在靈獸袋上一拍，將蟻后抓在手心裡，蟻后一離開靈獸袋，就在張瀟晗的手心裡憤怒地立起身子，張瀟晗的腦海裡就嗡嗡的，全是蟻后憤怒的干擾，張瀟晗揮手拿出來煉晶，將蟻后直接送到洞口，不知道是看在煉晶的份上還是吃飽了張瀟晗的血，這次蟻后沒有咬她一口，而是極快地爬進煉晶裡。
張瀟晗盯著煉晶瞧了一會，才望著宋辰砂道：“我沒想得這麼複雜。”
大家都沉默下來，只有篝火發出的噼啪聲，火勢在減弱，噼啪聲也在減少。
“我也沒有想光明正大地殺人，我就是要讓九域修士懷疑到是我動的手，卻無法證明。”張瀟晗輕輕說道。
宋辰砂笑了：“既然這樣，殺就殺了吧，是我想複雜了。”聲音溫和，彷彿是在哄著張瀟晗讓著她一樣：“合體後期，正好給誅仙劍潤血。”
張瀟晗瞧著宋辰砂，眼神裡帶著審視，宋辰砂沒有迴避張瀟晗的視線：“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師兄，我總要配得上大師兄這個稱呼。”
篝火噼啪一聲，燃盡了最後的餘光，夜色一下子暗下來，濃重的黑暗撲過來，司馬明光略微有些不安，只是他的言語已經沒有作用的，反而是刁柴很安靜，他的修為實力不足以在這樣的討論中發表意見。
不論張瀟晗怎麼決定，都沒有他質疑的餘地。
小寶也是不發一言，只是在張瀟晗與宋辰砂最後的交談中決定了之後，懶洋洋地伸了一下懶腰，然後忽然，一個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