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湧出濃濃的悲哀,合上玉盒,她伸手撿起儲物戒指,這個儲物戒子太大了,看起來不大像一個戒指,更像是一個胸針,這般戒指戴在手上,太過醒目了。
忽然想起那人說他修習了妖族的功法,被當做妖族的事情。也許,他修習了妖族的功法,真的做了妖修,這個戒指就是他變身妖族後體型巨大而戴在手上的。
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麼讓他拋棄了人族的身份,寧肯做一名妖修,寧願和妖獸在一起。轉身打量一下這個洞府,洞府內極具奢華,大多數她並不認得,神識向儲物戒指探去。裡面也是滿滿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做了妖修,怕是也覺得生活無趣味,便大肆搜刮的。只是搜刮得再多。心內也沒有滿足過吧。
他終究是孤獨的一個人。直到生命的盡頭。
獨在異鄉為異客,張瀟晗輕輕吟誦著,這期間的悲哀。只有同命的她才能體會。
只是,他叫什麼?他怎麼不留下一個名字,今生的也好,前世的也罷,還有為什麼不說明他是怎麼穿越的呢?是和自己一樣靈魂穿越,還是整個人穿過來?又是什麼讓他不去說明呢?
同是前世同一個時代的人,為什麼他要穿到萬年前,而自己卻在他的萬年之後?
張瀟晗搖搖頭,她以前是不相信命運的,無論如何,她不要做和妖獸為伍的妖修,無論如何,她要提升修為,不管前途有多少阻攔,她要飛昇,既是完成他所未完成的,也是為了自己。
張瀟晗顛顛手裡的儲物戒指,神識探入,不出意外,好大的空間滿滿的,凌亂地堆著各種材料,一時根本無法分辨。
這是妖族的收穫,他作為人類,即便做了妖修,最後這些寶物也還是留給人類,留給有可能的同類,張瀟晗輕輕嘆息一聲,倘若自己沒有穿越,這個洞府也許還要再留下萬年。
收回神識,張瀟晗向旁邊的小山洞走去。
心裡早有準備了,可是一進去,心裡還是一震,不說四壁的奢華,只在山洞正中間的禁制內,飄著五枚玉簡。
這個禁制可是上古陣法,若是不會破解,只能硬生生地開啟,可那人在信上說得明明白白,要想開啟禁制,至少要有化神期的修為。
好在那人留下了破解的方法,一想到破解的彷彿還是拼音,張瀟晗的臉上不由浮現出苦笑來,自己好笨啊,穿來這麼久了,從來沒有想到用拼音記下日記來。
忽然張瀟晗心裡叫起苦來,范筱梵和巫行雲還在外面,怎麼忘記了。
轉身就要開啟暗門去,可才一要奔跑卻又站住了,就這麼放二人進來?
三人同行,自己就這般一聲不響甩掉他們先進來了,然後自己說根本沒有想要甩掉他們,只是個誤會,他們會相信嗎?
就算他們相信,可是面對這些寶物,他們能放手嗎?心裡悚然一驚,難道自己不知不覺生了獨吞下這些東西的心思?
能夠嗎?怕是自己獨吞這裡的東西后,就不用想在玄黃大陸裡待著了。
深深嘆口氣,張瀟晗在原地轉了一圈,這個前輩可真給自己留下一個大難題啊。
她卻沒有想到,給她留下難題的根本不是那個前輩,而是她自己。
換任何一個人進來,都沒有張瀟晗的這些顧慮,為什麼要將這裡的寶物分給他人?還分給對她有所懷疑的人?
她現在掌握著這個洞府的陣法,只要開啟陣法,就可以困住外面那二人,即便不是永久,至少能給她充沛時間,讓她拿走這裡所有東西並且逃離。
可張瀟晗的心裡壓根沒有殺滅那二人的想法,也壓根沒有想到開啟陣法將二人扔在這裡獨自離開。
她根本不想再過一次提心吊膽的生活,不想再一次隱姓埋名地逃亡,她已經逃離了張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