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如何對他們好,他們自己心裡還有一道坎兒過不去。
我也知道,我著急也沒用,只有時間能把這道坎兒慢慢撫平。我一路都緊緊抱著兩個寶兒,輕聲安撫著,過多的話也不好在計程車司機面前講,只能生生忍著。
在樓下我們三個與何連成碰上,他剛好在刷門禁卡,一回頭看到了我們笑著過來抱起童童在他小臉兒上親了一口說:“和媽媽去哪兒玩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童童陰了一路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低聲說:“去遊樂場了。”
何連成看著他們兩個興致缺缺的樣子,意識到情況不太對,用眼神問了我,我輕輕搖頭。
他裝作什麼都不知的樣子按了電梯,抱著童童上去,對身邊的我說:“寬寬估計睡了吧?”
“嗯。”我低聲應了一句。
來到家裡,阿姨正在客廳看電視,聲音開得很小,看到我們回來,急匆匆拿起自己的包說,“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得趕快回去,週末我家孩子也在家等我呢。”
我和阿姨簡單說了兩句送她出門,回來幫元元和童童洗手洗臉,何連成則放下東西先跑進了寬寬的房間。
童童看著何連成的背影,眼神裡有深深羨慕。
我不知道怎麼和他們解釋何連成愛他們兩個是和愛寬寬一樣的,只是寬寬更小,所以可能稍微關注他多一點。
何連成進去看了一眼,出來笑著說:“小東西沒尿溼,睡得正香呢。”正說著他看到了童童的臉色,馬上把自己拎進來的袋子開啟,把兩個包裝精美的變形金剛拿了出來說:“小蕭回來之前問我要帶什麼不帶,我想到家裡有兩個兒子是變形金剛的小粉絲,特意讓他帶了兩個原版的。純鋼打製,四百比一的比例,可以完全變形的。就是有點重,玩的時候小心別磕著手。”
他把兩個盒子遞到小寶兒的手裡說:“要叔叔幫忙拆,還是自己拆?”
“自己拆。”兩個小東西臉上的陰鬱之氣少了一些,眼睛裡重新有了笑意。何連成陪了他們一會兒,看兩人玩得專心,他在一旁真插不上什麼手,才悄悄把我叫到臥室問:“到底怎麼了?”
我把兩個小寶兒在幼兒園遇到的事簡單說了一下,他也擰起眉頭說:“哪個家長這麼沒口德,把這種話說給孩子聽。我週一去找幼兒園的老師談談,至於說這話的小朋友家長,我們親自去拜訪一下。”
“好。”我抱了抱他,我知道何連成在兩個小寶兒面前的努力,他做的相當好了,只是孩子還需要時間。
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等著彭佳德的電話。
週六中午十二點半,他的電話終於打進來,對我說:“人找到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人嚴重脫水,深度昏迷。”
“在哪個醫院?”我緊緊扣住手機問,聲音都在發抖。
“還在這邊的縣醫院,等情況好轉再轉院。”彭佳德在那邊嘆了一口氣說,“回到市裡的醫院我通知你。”
說完他迅速掛了電話,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全身都開始發軟。
只要劉天找到了,不管身體狀況多差,他的家人也會盡最大努力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恢復。
我把劉天的情況告訴了何連成,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希望他這一次能想明白了,不要再惦記我的愛人。”
我把頭靠在他肩上,心裡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週日上午十點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她在電話裡說:“是林樂怡小姐嗎?”
“是我,您是?”我對手機上的這個號碼沒有印象。
“林小姐,我是劉天的媽媽。我有個不請之請,想請您來醫院看看天天,他昏迷當中一直在叫您的名字。”她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似乎還帶著幾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