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在外人看來,元元和童童長得一模一樣,很難分辨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而我不用分辯一看神情姿態就知道。童童比元元細膩,元元比童童踏實。
“何叔叔早點休息,不要加班哦,我會乖乖陪著媽媽和媽媽肚子裡的寶寶。”童童最後一句聲音稍微大了一點,意識到了馬上捂住小嘴和何連成道了晚安。
我在黑暗中,藉著外面透進來的一點點光,看著他小耗子一樣躡手躡腳地來到我這邊,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然後悄悄爬上床,掀起被子在我身邊躺下。
他輕輕叫了一句媽媽,確定我還在睡著,才放心地小聲說:“媽媽,我幫你把何叔叔叫回來了呢。”他像是對我說,又像是對自己說,“以後要開心。”
然後自己鑽進了懷裡,不大會兒就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我知道他們兩個在外面會聽到一些不好聽的話,卻沒想到會這麼難聽。真不知道一直不聲不響的兩個孩子在外面都遇到過什麼。每次接他們回來,我都事無鉅細地問他們在幼兒園吃得怎麼樣,睡得怎麼樣。他們也都實話實話,但從沒提過被人罵被人說,基本被人欺負的事。
我等他睡熟了,悄悄翻了個身,拿起手機來到客廳,開啟通話記錄,看到這個小東西打了五十多個電話,每個通話時長都不足十秒,最後與何連成的通話記錄是三十六分鐘。
他竟然是這樣一個一個打過去問,才問到了何連成。
我看得滿眼都是淚,他們總在不經意中成長,給我新的感動。手機螢幕亮了起來,是劉天打進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接通,他在那邊問:“童童半個小時前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何叔叔。你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我回過來你一直在佔有線。”
“沒什麼事,最近何連成老是加班,小孩子多想了。”我走到陽臺上拉上玻璃門,怕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孩子們。
“你要是結婚記得給我發個請柬,還是希望你能夠幸福。”劉天誠心誠意地說。
“好,到時候一定通知你。”我說。
“那個……早點睡吧。”他說。
“你最近怎麼樣?和家裡和解了嗎?”我問。
那天在樓下我甩了他的手以後,我們一直沒有任何聯絡,是童童無意之舉打破了這個僵局。
“談不上和解不和解的,一家子人能有多大的誤會。我爺爺生病住院了,我每天過去陪床。”他在那邊說。
“那就好。”我乾巴巴地說著。
我收了線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藉著昏暗模糊的光看著睡得正香的小東西好一會兒,才慢慢躺下去。
第二天早上,童童看著我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小東西倒是沉得住氣。我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底在電話裡與何連成達了什麼約定,想問又覺得不合適,便放任由他給我帶來小驚喜。
我沒等來何連成的訊息,卻等來了曹野的電話,他在電話裡笑著大聲說:“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入圍了?”我一聽他的聲音就猜出了是什麼事。
“何止是入圍了,咱們送去的短片被選中了,從幾千個短片中脫穎而出,明天開始在電視臺黃金時段迴圈播放。”曹野很高興地說。
“哪一個?”我們當時一共做了三個短片。
“主題是溫暖的那一個,就是兩個小寶兒出鏡的那一個。”曹野說。
“怎麼會是那一個?真沒覺得那一個比其它兩個更出彩呀?”我有點驚訝。當時在南市制作短片時,我不太同意兩個孩子參與錄製。誰知曹野兩個彩色棒棒糖就把小東西收買了,他們自願,我也不好強硬拒絕。
“估計以後會有不少人找這一對小東西拍廣告哦,你自己做好保密工作。”曹野說完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