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出前半句的時候,何連成的臉色沒有變化,後半句一問出,他臉色一變,順手重重拍了自己腦袋一下罵道:“擦,我疏忽了。”
我知道,何連成與何則林應該一直都知道何蕭從集團圈走了多少錢,但是這些錢的去處呢?
他們不是沒想過,而是理所當然的認為這筆錢何蕭用於投資或者擴大經營了。可我把翰華近幾年的報表都調了出來,一直沒有任何注資。相反,翰華的股權也一直在分散,在出逃資金。只不過,這一切過程拉得很長,沒人注意到而已。
何連成放下手裡的事,與我一起核對資料,我沒想到無意間竟然發現了這些。
天亮的時候,我們算出了一個大概的數字,與何蕭實際圈錢金額相差應該不多,看著紙上的那個數字,何連成重重嘆了一口氣:“媽的,我這兩年果然是傻了。”
“如果一早知道是這樣,我們就不應該站在白家的對立面來。”我說。
何連成點了點頭,現在一切疑點越來越多,何蕭所做的這一切都像是經過多少次計算的,甚至把我和何連成的感情因素,何則林面對私生子問題的猶豫不決都算計在內。
他用了這種方式,讓白家終於與何家為敵。
他對我的瞭解甚至超過了我自己,他能把我在每個環節中的所起的作用算計到。他對我的瞭解,甚至超過了我自己。
我想到這裡覺得心寒。
我相信這只是他所有計劃當中的一個,這一個應該是最不該用到的。何連成沒死出乎他的意料,何連成後來的失憶被治好出乎他的意料。但是這些意外,讓他改變了計劃,現在不管怎麼樣,白家與何家終於對上了。
他知道自己沒辦法真正把何氏搞垮,於是用上了這樣的手段。
“這件事不能瞞老爺子,你先去睡一會兒,我等一下洗個澡,和老爺子喝一個早茶。”何連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現在一切都是我們根據資料推測出來的,或許有些情況會有偏頗,我不相信一個的腦子能夠精密到這種程度,也不太相信他的性格能讓他如此隱忍不發這麼多年。”
“你和叔叔商量了再說吧,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有進展給我訊息。”我揉了揉崩崩直跳的太陽穴說。
何連成給了我一個擁抱,低聲說:“或許,我們真的要與白家合作了,這樣才能讓他的計劃全盤打亂。”
是的,這是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只是我能過了心理這一關。
我想了一下說:“這樣也並非不可以,只是我需要向元元和童童交待清楚。”
現在我不由自主把何連成放在了首位,這是我做媽媽的失職。
一夜未睡並沒有讓我迅速睡著,反而是在床上躺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太陽從東邊的窗子露出半個臉時,我才慢慢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極淺極輕,兩個多小時以後我醒了過來。
走出房間曹姨正在打掃一樓的客廳,抬頭看到我說:“何先生和連成出去喝早茶了,聽先生的意思還找了幾個老朋友,我早上熬了白粥,幾樣小菜,現在吃,還是一會兒吃?”
“曹姨,你先別忙,咱們吃過早飯再說。”我和曹姨打了個招呼,去叫三個小寶貝起床。
一見到孩子,我腦子瞬間更清醒,恢復到往日的狀態。
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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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三個小傢伙收拾乾淨,下了樓梯,曹姨已經把熱乎乎的白粥擺在桌子上,幾樣清淡的小菜也都擺好。
我與曹姨帶著三個小東西吃完早飯,又解釋了一番為什麼今天早上爺爺和爸爸不在,才在司機的催促下,上了車,送完孩子,馬不停蹄的趕到公司,已經是早上九點半了。
當一個媽媽是一生的工作,每天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