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是孩子,閉上眼孩子。生活除了孩子,還是工作和錢。
坐在辦公桌前,我才忽然意識到,不是我現在接受不了何連成,而是我的生活太滿了,滿得幾乎沒了他的位置。每天滿腦子除了工作掙錢和孩子以外,幾乎沒有能容下他的時間。
這個覺醒讓我一驚,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給何連成打了過去。
我不想這樣,我要想辦法把何連成拉進我的生命,我要讓他知道不管現在面對的是什麼情況,我在他身邊,一直都在。
時間到上午十點半的時候,我給何連成打了個電話,他很快接通在那邊直接說:“我和爸爸說清楚了,現在我們還在集團,正在敲到底被他圈走了多少錢。”
我聽到這裡就知道,已經敲定了他一定是圈錢走了。
這麼久的運作,這麼長時間的算計,何蕭真是一個沉得住氣,能成大事的人。他在事先,就把一切可能出現的最壞的情況想到了,而且還有相應的解決辦法。
那麼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那麼大一筆錢,他弄哪兒去了?他用這筆錢想幹什麼,或者說已經做了什麼了!
其實不用我說,何則林也能第一時間想到。
他在那邊繼續說:“我們剛才約了何蕭,明天見面,很多事要當面談,爸爸在想,你暫時就不要出面,有什麼情況我和你說。”
“行,你們安排吧,如果實在棘手,咱們只能與白家合作。”我說著猶豫著,“有時候,底線不如生存重要,我也不是剛進社會的小丫頭,自然知道孰輕孰重。”
“謝謝親愛的理解,今天晚上不用等我們,你帶著孩子吃飯休息。我們肯定要晚回去了。”何連成說完收了線,最後叮囑我不要多想,安心工作帶孩子。
連續三天,我沒看到何連成的影子。
他打電話和我說,辦公室裡有休息的套間,晚上他和老爺子就不回來了。我去過一次他現在的辦公室,知道都是面積巨大的套間,在裡面設有床和洗澡間。每天都有阿姨去打掃,還算比較乾淨。
我也知道現在不是講究生活質量的時候,問清楚現在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也放了心,安心帶孩子在家。
元元和童童似乎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在第三天晚上問:“媽媽,爸爸這一段時間怎麼總也不來了?”
我被孩子問得啞口無言,照實來說他們的心理能承受這樣的事情嗎?不說,編一個理由?可現在有什麼是好的理由呢?
我的表情他們兩個都看在眼裡,張嘴剛想追問,寬寬跑了過來拉著元元的手說:“哥哥,幫我,汽車要死了。”
寬寬雖然說話算是早的,但說話的時候經常用出人意料的詞,嚇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我跟著元元走過去,才發現是小汽車鑽到了櫃子的縫隙裡,他又不知道按了遙控器上的哪個按鈕,一個拐彎小汽車卡在縫裡出不來了。在外面只能聽到機器嗡嗡的聲音。
元元認真趴在地上看了一會兒,又把腦袋往裡鑽了鑽,拍著寬寬的肩膀說:“放心,包在哥哥身上。”
他說著關了電源,重新啟動,然後沒幾分鐘就順得把遙控小汽車開了出來,寬寬高興得鼻子眼睛都笑到了一起,抱著汽車說謝謝。
小汽車進了死衚衕,關了電源重啟就行了;生活中我遇到的這些問題,也能把人逼入死衚衕,可人要怎麼重啟?
假如人的身體上也設有開關鍵,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重啟,恢復到出場設定就一切ok了?
元元的固執是遺傳了何連成,他忙完寬寬的事,重又用一對澄淨的眼睛望著我問:“媽媽,我能不能給爸爸打個電話?”
我就知道小東西沒那麼好糊弄,想了一下說:“等一下,媽媽和你詳細說,好不好?”
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