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摸一下。比如說與何連成分開之類的事。我表面表現出來的冷靜和淡定,只是怕到了極致的反彈。
一旦決定做一件事情,就義無反顧,抱著必死的決心做到底。就像當年穿上超短裙,一臉無畏走進紫金臺一樣。既然決定做,就豁出身家性命。我記得當年第一夜,我所在的包廂開了十八瓶洋酒,成了當晚開酒最多的包房。
“那……期待與你再次合作。”他伸出手來。
我與他輕握一下,拉開椅子輕快地走出他的辦公室,就在我擰開門時,與何則林面對面站定了。
何則林就站在門外,不知道是剛來,還是來了一會兒。
何蕭看到董事長,馬上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幾步跑過來,微微點頭說:“董事長怎麼過來了?我正在和林小姐終止合作的事。”
“前臺告訴我她上來很長時間了,我以為她會先去找我談條件。”何則林走了進來,在沙發上坐了下,對我說,“林小姐,坐下聊吧。”
我礙於他是何連成的親生老爸,不得不坐了過去。
“連成是我一手帶大的,雖然性格不太好,但一直還算聽話。你出現以後,他變化很大,有讓我驚喜的,也有讓我失望的。”他先開口,何蕭一聽是談家事,端了兩杯水放在茶几上,然後把門帶上人出去了。
我要是何則林,怕也會喜歡上何蕭的眼力勁兒,簡直太貼心。
“您覺得他走到今天這樣,是什麼原因?”我問。
何則林想了想說:“林小姐應該比我更瞭解情況吧。沒有資料支援,沒有風險評估書,任性大肆收購南閣生物;資金鉅虧以後,又貿然動用資本金進入期貨市場,鬧位大肆購入掉期合約,三個交易日後被強行平倉,一億八千萬資金本轉瞬就打了水漂。“他一口氣說完這些喝了一口水才繼續說,”我對藍華投資期望很高,希望他能穩定地一步一步做出個樣子。至少不能比翰華最初成立的那幾年差吧。可他呢?一年半的時間給我交了一張虧損幾億憶的報表?如果不是董事會突然抽查公司業績,恐怕到年底,資本金都要全部虧進去。”
他說的這些我不知道,何連成從來沒和我說過這麼詳細。他只是說虧損了很多。我知道何則林說這些的意思,他是想暗示我,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南閣生物是藍華走下坡路的開始,他為什麼要冒進地收購南閣生物?林小姐,你不會不明白吧?他只是為了給你出一口氣。我這兒子什麼都好,就這一點不太好,意氣用事。”他說。
“您告訴我這些,想讓我做什麼?”我把他這些花招撥開,一語中的。
何則林難得眯起眼睛笑看著我說:“林小姐,你真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和你談話確實省心。在你面前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最後一擊,所以你會繞過過程直問結果。我也就直說了,如果你能離開他,我會在董事會上力保他董事的席位,還有百分之八的股權。”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反問。
“如果我不管他,由董事會投票決定的話,他面臨的不僅是藍華倒閉,還有失去集團董事席位,真正一下跌到最低層。”他說到這裡又看了看我說,“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做決定。我相信,你是愛他的,你不會為了眼前的一點恩愛,讓他徹底失去希望吧。”他又說。
何則林每一句話都說得讓我想馬上答應他的條件。但是,在這看似雜亂無章的話裡,我貌似隱約看到了什麼。於是冷靜地反問:“何先生,您為什麼非要拆開我們兩個?如果您說我配不上他,沒關係。如果他同意按照您的安排娶別的女人,我會做他養在外面的女人,不求名分。如果您覺得我離過婚帶著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會成為他財產的繼承人,我同意做公證,讓元元和童童放棄繼承權。您為什麼,非要拆開我們?”我問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