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和刁難。在何連成的交際圈裡,我寸步難行,沒有一個人肯接納我。甚至現在,何連成也被他的那個圈子所排斥!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沒出手,也有人在想盡一切辦法拆散你們?”他問。
我點了點頭,他的話把我說迷糊了。我真不知道還有誰會辦這麼腦缺的事兒,又不是自己的家事,費盡心機做什麼?何況,做這一切安排,還要有不少成本。
“每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不是獨立的。你們在不知不覺中樹敵了,即使我不反對,恐怕要真的走到一起也很難。你們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倒覺得連成配不上你。”何則林說,“你比他有主意,比他心智堅韌,比他更懂得進退有度。”
何則林能這樣誇我,讓我覺得很驚訝,不過我還是迅速反應過來,抬頭說:“我覺得感情的事,很難用配不配得上來做評價。不管您接受不接受我,您是他父親,我一樣尊重您。至於將來能怎麼樣,要怎麼樣,也得先做後說。現在連成的公司確實經營不太好,您計劃如何處理?還是我離開就給他機會,我留下就死路一條嗎?”
我聽得清楚,何則林話裡的意思。他對我與何連成之間的事,最大的容忍是:不反對,也不同意。我們既然能平靜談話,我想替連成問一下他的想法。
“不,我不會再幹涉你們之間的事,這是我最大的讓步。至於連成,他願意再試一試,我願意給他機會。如果藍華能起死回生,也算他有幾分手段。”何則林終於恢復到從前的樣子,對我不冷不熱,不拒絕不反對了。
“謝謝您。”我真誠說了一句。
這才兩天的刻意表現,何則林的態度就發生了變化。我忽然意識到,女人在某些時候應該服軟認輸,是不是過去的我一向太強硬了,所以才讓自己撞了那麼多的南牆,跌了那麼多的跟頭?
“你不必謝我,我的決定不會變,只是態度有了改變而已。連成如果選擇和你在一起,那我會在遺囑中寫明,只給他留一定的固定資產和不可轉讓股權,讓你們以後的日子衣食無憂。其它的一概不會留給他。”何則林又補充說。
“連成曾說,你讓他寫過不把何氏的任何資產留給兩個孩子的材料?”我問。
“是。”他直接回答,眼神磊落,“不過那個純屬笑話,只是為了難為他一下,試探你一下,沒想到你們倒都接受了。”
我微微笑了,這件事如果早說或者晚說,我都接受不了。偏巧何連成說的時機最好,我心疼他在我與何則林這間來回平衡周旋,覺得沒必要為這樣的事再說什麼,很平靜地應了下來。何連成說得對,至少二十年以後的事,如今想太早了。
何則林對我一向不喜歡,今天這種開誠佈公地談話機會真的不多,我一直在聽他說,忽然倒是理解了他的想法。
做父母的,哪一個不想讓自己的兒女過得更好。在父母眼裡,自家的孩子才是最好的,獨一無二的。何況,何則林明面兒上,只有何連成一個兒子,自然也是疼到了骨子裡。
聊了半天,何連成沿著小路找了過來,看到我們三人在長凳這兒坐著,笑了笑快步走近說:“老爸,出來時間挺長的了,回去休息吧。”
何則林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說:“我覺得明天都能回去工作了。”
“你再歇幾天,工作的事兒那裡忙得完。”何連成彎腰抱起寬寬,我們一起往住的那個樓走過去。
他們父子說著閒話,眨眼到了病房。
何則林躺下,護士進來檢查了身體的各項指標,笑著說:“何先生恢復很快的。”
何連成道了謝,然後送我和小寬寬出去。
來到樓下問我都談了些什麼,我略說了幾句,他抱了抱我說:“彆氣餒,咱們抱著打持久戰的準備,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