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本正經,沒意思。”
“睡好了?”我沒理會他的揶揄。
“走吧,去找我那個弟弟談條件。”沈末說。
“我還想找你專門道謝呢,感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我說。
“也不止是為了你,走吧。”沈末說得很含糊。
何連成卻一副很理解的樣子,站起身子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說:“都是男人,我理解你。”
我看著他們兩個打啞謎,心裡有了猜測,但是沒敢八卦地說出口。
沈秋對於我能這麼快的答覆他,而且帶著沈末一起來很意外,但是看得出來他真的是又激動又高興,忙不迭地讓服務員去取茶,說完以後又覺得不妥,叫住了服務員說:“算了,我自己去拿,省得一個一個笨手笨腳的。”
沈秋快步下樓去他的茶葉儲藏間取茶,上面的小花廳裡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
沈末打量著這裡的裝飾,忽然嘆了一口氣說:“我以為我能真把這一切忘記了,看到這些才覺得好多東西是一輩子也忘不掉的。這個花廳是按照我們小時候,老宅的花廳佈置的。”
“你家老宅?還在嗎?”我問。
“早拆遷了,現在那一片都蓋成了仿古的四合院,高價出售。真想不明白,好好的古建不保留,拆了以後重新建成四不像,居然還有很多的捧臭腳。”沈末很不忿地說。
“當時,你們沒阻攔嗎?”我又多嘴問了一句。
“不是,當時我知道以後還超開心,心說終於把那幾套破房子拆了,現在想想當時有點。”沈末搖了搖頭說。
這時,樓梯聲響,沈秋捧著茶葉上來了。
他把茶葉放到紫檀茶盤上,然後對沈末說:“哥,這個還是小時候咱倆打破的那個茶葉罐,後來我找老手藝的師父拘了一下,儲存的茶葉比現在特意買的錫罐還要好。”
我聽了他的話,特意看了一眼那個黑色的古陶罐,上面果然裂痕,不過看著很細,就像瓷器上的冰裂一樣。而在每一道裂痕的首尾中三個位置都有精緻的金色小條箍著。說實話,細看,這茶葉罐就是個工藝品。
現在社會東西壞了,第一反應就是換新的,因為商品豐富。隨便出來的新的,都比舊的要更好。而在古代不同,所有的東西壞了以後,都是先請手藝人修補的,是以古時候有很多現在聽都沒聽過職業。
現在這些手藝人,已經少得和活化石一樣了。
沈末看著那個茶葉罐,嘴角露出淺笑:“這些,你還留著呢?”
“家裡的東西我都留著呢,連簷角的風鈴也留著呢,還有那故意打碎的那一對聽風瓶。”沈秋一面說一面把茶葉放進茶壺裡,拿著溫度合適的水沖泡進去。
他手法獨特,與我們平常一下子注滿全壺不一樣。他往茶壺裡倒水,雙手就像活了過來,舞蹈一樣,我看得都眼花了。
他用第一泡的水沖洗了茶具,然後重新溫杯,再注入了第二泡的水。
弄好這些以後,拿起茶壺在手裡左三右三轉了六圈,畢恭畢敬地給沈末倒了一杯茶,說:“哥,你嚐嚐,這是我特意去茶山買的,算是第一手好茶。這片茶山在西湖邊上,每年只產三四百斤,憑我的關係,只能買來十幾斤解饞。”
沈末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端起沈秋的茶聞了一會兒,然後抿了一口。
沈秋看到沈末喝了一口,才又開始給我與何連成倒茶。
我對茶是略懂,何連成是不懂,於是規矩就沒那麼多,乾脆利落地喝了一杯,然後把空杯子放下。
“你泡茶的功夫有點長進了。”沈末最後只淡淡地評了一句。
沈秋就像獲得了多大的嘉獎一樣,差一點眉飛色舞了,他幾次欲言又止,因為每次他準備開口,沈末都會端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