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直接得不得了,換作旁人說出來,何連成一定會急的。但是,由她說出來,何連成只能認真聽著,並且認真思考。
袁徵知道什麼時候住嘴,說到這此便不再多說,笑著看了看手錶說:“我還有事,今天就先走了,你們家有孩子,估計也不能太晚的,早點休息。”
何連成又挽留了一次,袁徵還是笑著拒絕了,我們只好送她出了門。
司機在外面等著,聽到我們出去的聲音就發動了車子,把車開到了正門口等著。
袁徵向我們揮手,然後鑽進了車子。
她這樣的女人,註定就不會過平凡的日子。
看著車尾燈慢慢消失在夜幕裡,何連成摟起我的腰,低聲說:“我的預感還是對的,她到底是我姨媽,在理智的時候絕對不會算計我的。”
我什麼都沒說,心裡卻不得不佩服袁徵。
能把何蕭的那部分利潤拿出來,確實是好魄力,或許她心裡覺得對何連成的所作所為,也有後悔的地方吧
175 不能接受之痛
。沒想到,還沒說到他,何連成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我抬頭望向他:“我也知道,他原來身體勉強過得去是因為心裡扛著一件事兒,如今這點精氣神洩了,整個人也就垮了。”
沈末點頭道:“就是這個道理,原來他擔心企業後繼無人,又怕何蕭胡鬧導至公司破產,又怕他們兄弟二人反目成仇……擔心的事是一大堆。如今,何蕭是徹底沒希望了,他一直期望的兄弟二人把公司做大的夢想也破滅了。總之,現在老爺子沒什麼盼頭兒了,自然也就沒那心勁兒了。”
劉天接過他的話說:“一樣的,聽說白老爺子的身體也一天比一天差。”
我一聽也只能嘆氣,為子女操碎了心的永遠都是父母。
沈末原本是準備送我到醫院門口就回去,但是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讓劉天先走,說陪我一起去見何連成。
我著急去看何則林,也時間推辭,直接就跑到了急救室外。
搶救室的門開著,門口也沒見到何連成,正在我疑惑間,一個**快步跑了過來。
她是何則林這間病房的值班護士,一看到我就說:“林女士,請您節哀!”
我一下只覺得太陽穴被人猛地打了一拳,下意識地問:“怎麼了?我老公呢?”
“我帶您過去,何老先生沒搶救過來。”她說。
她說的每個字我都聽得懂,為什麼放在一起我卻搞不清楚是什麼意思了。只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晃,幾乎站不住。
沈末眼疾手快地扶住我,對我說:“何連成現在更需要冷靜下來,我估計他已經失去理智了。”
他的話讓我一下清醒過來,快步跟在**的身後,在病房裡看到了何連成。
他很狼狽,整個人都像是被用什麼東西揉過一樣,皺巴巴的。
開門的聲音沒讓他抬頭,我直接走到他身後,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低聲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睛通紅。
“爸爸走得太突然了。”他低聲說,聲音沙啞。
從接到他的電話到現在,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中間卻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我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心裡也是鈍鈍的疼。
憑心而論,何則林對我是非常好的,特別是到了最近一兩年,他待我如同親生女兒,雖然在碰到何蕭時,我就自動往後退了一個檔,但是這種好是不摻假的。他這麼突然的走了,別說是何連成,我也覺得不真實。
沈末給我打了個眼色,自己退了出去。
我知道,他想留給我和何連成單獨的空間,讓我能夠溫言勸勸他。明明知道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