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蒙著的防塵布已經被扯了下來,何則林坐在最中間的位置,看到我指了指對面說:“坐下來說吧。”
既然何連成在剛才沒對我動手,想必也不會在此時動兒。
我走過去坐了下來,對面是何則林,左手側是何連成。
屋子裡的情形有點搞笑,父子三人有點像三足鼎力。
“我不知道這個時候叫我來,會有什麼事。”我先開了口。
“除了這個,你沒別的要說嗎?”不等何則林開口,何連成問道。
我怔了一下,想了想微微一笑:“那你覺得我還應該關心什麼?”我反問。
何連成站了起來,何則林沉聲呵斥了一句:“連成,坐下。”
他面上雖有不甘,卻還是坐了下來。
“你蕭,你最近辦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白臨啟一字不差都和我講了。”何則林沒想抹彎子,把何連成叫坐下以來,直接對我說。
“翰華我是有權利處理的。”我知道他想說這個,馬上出聲澄清。
“我說的不是翰華,何況即使是翰華,你也沒權力處理掉。”何則林看著我,“除了資本金是你自己出的,集團的平臺和客戶你沒用嗎?還是說那些行政也全是你一手招聘並培訓出來的?在翰華開業的當年,帝都一共新開了多少家投資公司,最後堅持下來的有幾家?這個資料你比我清楚吧。”
“我的經營與功不可沒!”我看著他,心裡很牴觸把翰華同集團扯上關係。
“經營能力和投資能力好的人很多,但是在這種大魚吃小魚,快魚吃慢魚的市場,被淘汰的也不少。即使到了今天,你敢在我面前說翰華全是你一個人的功勞嗎?”何則大又問。
我心裡自然知道,翰華能有今天絕對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卻不願意在何則林面前承認。。。
“你處理翰華我沒意見,畢竟那些給你的支援是我自願的,既然付出了,我也沒想求你回報。”何則林說著看了一眼何連成,“你對寬寬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觸了我的底線。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寬寬也是你的親侄子,他和你是至親。”
何則林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
我心裡冷笑兩聲,不自主的開口反駁道:“我和您也是至親,可是就不曾看到過您對我呵護有加。上次您和我的談話我很清楚,您說,我就是一個意外,在您不知情的情況下來到這個世上的意外,可我不願意這樣。你們生下我以前,有徵求過我的意見嗎?”
何則林被我的話氣得臉色發白,何連成此時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那是因為生你的女人賤。”
他說話一向很有分寸,原來雖擔了個花花公子的名頭,卻不曾這樣刻薄過。
我一下就怒了,站起來。
他也冷笑起來:“我說得不對嗎?甘願在沒名沒分的情況下生下你,就要承擔生下你的責任,把你塞到我們家,自己跳河死了,這算什麼媽媽?自私透頂。”
“何連成,你再說我媽一句!”我與他之間只隔著幾厘米。
我瞪著他的眼睛,只覺得手心發漲,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他不示弱地瞪回來,說:“林樂怡也是在孩子父親不知情的情況下生下孩子的,但是她能對孩子負責,看元元和童童的性格就知道她做得很完美。同樣的情況,為什麼生你的女人處理不好?何蕭,你沒想過嗎?想不勞而獲的女人本身就很賤!”
我再也忍不下去,揮拳向他砸了過去。
何連成在拳頭到他面前之前,一側頭躲開,同時抓住我的手腕,很不屑地道:“拜你們這些人所賜,我在立交橋與人打了群架以後,特意去練了散打,你這樣的身手,不值得我動手的。”
我此時一句話也聽不進去,滿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