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他醉成這樣,手機還在。我翻出手機才發現,他的通訊錄裡簡單得要命,一字排開的都是和他不同性的人,從頭翻到尾,也沒找到爸媽或者叔之類的稱呼的電話。
回憶了一下他的秘書貌似姓張,我給最近通話的一個張姓聯絡人撥了電話過去,那邊響了兩聲就接通,畢恭畢敬的聲音:“程總,您好。”
“你好,我是林東怡,在後海一帶的衚衕裡遇到了喝成死狗的你的老闆,你能不能來把他接走。”我說。
那秘書回憶了一下疑惑著問:“是做廣告創意的林樂怡小姐?”
“對,前段時間和你們談過合作。”我說。
“好的,我馬上去,麻煩你把地址給我。”他馬上應道。
我說了地址,他那邊說馬上來,然後掛了電話。
等到這一切都辦完,我才鬆了一口氣,看看他那張髒得讓人噁心的臉,我去衛生間擰了個熱毛巾,把他的臉擦乾淨。
正在擦的時候,他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嘴裡叫了一聲:“樂怡。”
奇怪了,喝醉了還知道是誰在幫他擦臉?我心裡一動,想解開他的襯衫看他左肩上是不是有那個記號。
我幾乎能判定他就是他,卻沒勇氣去證實他就是他。
如果是有意隱瞞,那些明顯的特症一定會去掉,我沒必要費這個事兒了。我把放在他釦子上的手拿了下來。
回身去廚房燒了開水,沏了一杯釅茶放在茶几上,等他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就讓他喝茶解酒。
他的衣服都扔進洗衣機裡,估計那人來的時候應該洗得差不多了,讓他一併帶走。對於程新,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了。
這一切都忙完以後,客廳裡的酒氣散了一些,我開啟半扇窗子通風。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有人在外面敲門,我忙開啟門,正是程新的秘書。他來得倒是挺快的。
“林小姐,麻煩你了。”他開口就說。
“我回來得晚,在路邊水溝旁撿到的,你趕緊弄出去吧。”我說。
“好,謝謝。”他跟著我來到客廳。
等到回客氣,我氣得差點發飈,剛剛收拾好的地毯又被他吐上了,屋子裡的味道別提多難聞了。
“對不起,對不起。”張秘書看到我臉瞬時難看起來的臉色,忙道歉。我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你把他弄走吧,醉成這樣說不定得去醫院。”
“謝謝,改天再來道謝。”他說著去扶程新。
誰知才碰到程新,就被他一把推開:“滾開,別碰我!”
“老闆,我是張平,來接您回去的。”張秘書說。
程新半睜了一下眼睛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這下算是老實了。
張平扶著他走出去以後,我才想到還有他一堆衣服在洗衣機裡呢。好心人果然當不得,一堆破事兒。
他走以後,我用了一個多小時收拾被他禍害得不能進人的客廳,等到一切收拾好已經是一點鐘了,胡亂洗了個澡,我睡覺。
以後,保證不多管閒事了!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一週以後就在我準備和郭明明籤股權轉讓合同的時候,程新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有沒有時間,見個面聊了兒合作的事兒。”
我聽到是他的電話,原本是想直接結束通話了,但是他用一句話讓我壓下了這個衝動。合作?那豈不是說我不用再把自己的公司賤賣一部分了?
“好的。”我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答應了下來。
034 想和你談談
電話那頭的他,似乎比我更心急,我們迅速在電話裡敲定了見面的地點和時間。結束通話電話,我看看時間需要馬上出發,再磨蹭一會兒可能就趕上帝都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