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的路上,出警的一個年輕警官問:“兄弟,你是練過嗎?”
“三個月前開始練散打。”劉天說。
回到派出所以後,要錄口供,劉天代我回答問題說:“她神經系統出了點問題,現在說話不能出聲。”
警察又繼續問他,問完個人基本資訊,問到他家庭住址時,正寫著的筆停了下來,抬頭看了劉天一眼說:“你們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他出去了十分鐘回來,態度和原來有了很大區別,用甚至和藹的語氣說:“事情很清楚,他們確實是這一帶的小混混,怕是看到你們的衣著和車子,才動了搶劫的心思……”
警察的話沒說完,劉天一笑說:“怕是沒這麼簡單,我聽著他們的對話,這後頭好像還有人支使。我知道咱們西單的警力很強的,最好能給個滿意的結果。”
警察臉色一變說:“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這就是惡性案件了。”
“我能不能過去問一下是誰指使的,我朋友受了傷。”劉天語氣還是很溫和。
警察猶豫了一下說要去請示領導,過了一會才轉回來說可以了。劉天拉著我,我這會已經穿上了撿回來的鞋子,來到那幾個被暫時被手銬銬起來的人面前。
那些人在劉天身上吃了大虧,一看到劉天,眼睛裡就不由自主露出害怕的眼神。
“誰指使們做這件事的?”劉天開見山。
“沒人……我們自己看到這姑娘長得漂亮起了邪心。”為首的人嘴巴還挺硬。
劉天都不及和警察打招呼,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他半邊臉應聲就腫了起來,他還梗著脖子說:“你你你……你怎麼打人呀,你……”
“我專打這種不長眼的。”劉天又揚起手。
那人看樣子也是什麼硬骨頭,一見旁邊的警察裝沒看到,馬上招了,說:“我說我說……”
劉天停下手來,他說是幾天前有一個漂亮的姑娘找到他們,說讓他辦一個人,至於辦的是誰,在什麼地方動手,到時候再通知,還答應他們事前先給三萬定金,事成以後再給七萬。今天傍晚的時候接到了僱主的電話,讓他們來沈秋私房菜門口堵住一個穿著淺藍裙子,長卷發的女人。
“你和她怎麼碰頭?”劉天問。
“我們沒直接聯絡,是那個計程車司機牽的線。他是個開套牌車的,女乘客的事他也沒少幹,你去問他。”這人一古腦說了出來。
我看他年紀不過十歲,心裡暗暗搖了搖頭,一輩子就這麼毀了。
何連成的電話進來,問我怎麼還沒到。劉天接過電話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就聽那邊說了一句:“我馬上過去。”
警察給我們錄好口供說:“你們回去等訊息吧,這案子多則五天,少則三天,肯定能結,要不要我們派個車送你們兩個去醫院?”
劉天說已經給你們添了這麼多麻煩,不用了,正好開著車來的。
我們才到派出所門口,何連成的車子也到了。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何連成上前一步把我拉到懷裡,上下打量著說:“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我搖了搖頭,劉天站在一旁有點尷尬,輕咳了一聲說:“她受了點皮外傷,你帶著她去醫院包紮吧。”
何連成同時也發現我了胳膊上的傷,對著劉天深深地看了一眼說:“謝謝你!”語氣很鄭重,劉天表情淡淡的就像沒聽到一樣,轉身就坐進了車子裡。
我們去了醫院簡單包紮完以後,他才鬆了一口氣對說:“以後我要對你寸步不離才好,一錯眼的功夫……”他停了下來,嘆了一口咬牙惡狠狠地問,“誰動的手?楚毅?程麗娜?”
我大致猜出是誰,只是現在不方便和他解釋,一個字一個字的編輯簡訊也一時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