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招標的?”他問。
“你來吧,來了再說。”我迅速掐斷了他的問題。他顯然很驚訝,沒想到他只是玩笑一樣問了一句我是不是要請他吃飯,我就迅速答應了。
電話那頭的鄭海濤沉默了三四秒,聲音忽然變得沉穩起來說:“好的,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以後,我看著沈末,他也著著我,過了一會才說:“鄭海濤跟了你這麼久,知道的事必定很多。我所說的大禮就是這個,只是他都做過什麼我知道的不太清楚。何蕭把他埋在你身邊,一直都沒暴露,那說明什麼?他所做的事還沒到必須暴露的時候。什麼時候才好直接爆出來,你與何連成的婚禮必定是個好機會。”
沈末看著我,神色嚴肅的繼續說,“我能想到的就是這樣,下面的事你與何連成自己去查吧。”
“謝謝。”我這句話很真誠。
從表面來看,沈末身份簡單,沈秋的弟弟,無名居的老闆。可是往深裡想,卻發現這個人的出現彷彿迷霧一樣,他突然出現在帝都,開了一家赫赫無名的無名居,又熟知帝都各種人脈關係,來歷絕對不簡單。而他對我的關注也超乎常人,我問過他不說。
鄭海濤半個小時以後趕過來,進來看到我身邊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有點奇怪,他一臉熱情的笑著坐了下來,問我:“林姐,這位是?”
“我朋友。”我看著他說,“都是熟人,別拘謹。”
鄭海濤不明所以坐下,我沒有任何鋪墊,就把那些正面兒朝下的照片拿了起來,直接遞給他說:“你看一下,這是別人不小心拍到給我的。”
他還沒搞清楚我叫他來的目的,就一下看到這疊子照片,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起來,滿眼驚慌地抬頭看著我問:“林姐,我本來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和您說這件事的。只是,沒想到還是被你提前發現了。他是?”鄭海濤說到這裡,抬頭看了看沈末。
“他給我的這些照片,所以你有話不必顧忌他。”我看著鄭海濤的表現,自己出奇的冷靜。
沈末也點了點頭,手上夾著一支菸並不點燃,只是那麼拿著。
“林姐,既然這樣我也就不隱瞞了,一直想找個機會和您攤牌,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鄭海濤說完這句停了下來。
沈末看到他的手下意識去摸口袋,把煙遞到他手裡說:“你要是覺勇氣不夠,可以喝點酒。這東西容易讓你頭腦一熱,把實話說出來。”
“不用。”鄭海濤直接拒絕,自己拿起火機點燃香菸,而後繼續說,“我最初來林姐公司,並沒有其它目的,只是為了找一份工作。我面試成功以後,何蕭找到我,說每個月給我兩萬塊錢,讓我隨時關注林姐的動向。我以為是商業間諜,當時不想幹。他說,這麼小的公司他還看不到眼裡,只是因為林姐是他競爭對手的未婚妻,所以要格外關注一下。你也知道,我那時候剛畢業沒多久,每個月兩萬塊錢對我吸引力很大。於是為了錢,我同意了。”
我能聽出來,截止到現在他說的都是實話。
“剛開始他關注不多,後來到公司第一次開年會時,他給我打電話讓我想辦法把會場安排到那家酒店,這一次給了我五萬。”鄭海濤一邊說一邊想,“我當時已經拿了他差不多十幾萬現金。自己覺得已經有點兒手軟,只能硬著頭皮幹下去。”他說到這兒猛吸了一口煙,“林姐,等會兒我說完這些事以後,你隨便怎麼處理吧。我中間有想過收手,但沒那麼容易,直到大概在半年前才算完全收手。上週他又讓我幫他辦事,我把所有他給的錢湊齊了,直接還給他,再也不受他控制了。”
他指了指照片說:“就是這一次,自這天以後,我再也沒見過他。”
鄭海濤說到酒店的時候,我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何蕭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