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何則林定定望著她,“關於我的兒子,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不管你們袁家現在有多大的勢力,我都會賭上所有和你們博一把,為了連成。”
“何則林,若是你早幾年說這句話,或許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怎麼了?小三兒生的兒子提不上臺面了?”袁徵故意那壺不開提那壺。
我心裡一動,袁徵說得也對,如果當初何則林心思堅定一點,也不至於會弄到今天這一步。如果他不去縱容何蕭,一切都不會變得這麼難以收拾。
“我做的事,我自己承受後果,連成的事我自己解決,你不要再幹擾他的選擇。”何則林這句話語氣很重。
在這場談話當中,他們兩個不再是親戚,而是刀鋒相見的談判雙方,誰也不肯讓一步。
我與沈末只是旁聽者,見證者,幾乎沒有插話的機會。
這一場對話,半個多小時,最後何則林一字一頓地說:“我們既然說開了,以後的事就各憑本事,連成這邊我絕對不允許你們袁家再插手,別再拿那個基金會來說事,我何則林不是被嚇大的。從頭到尾,我顧念的是和他媽媽之間的感覺,而不是錢。”
離開的時候,袁徵明顯輸了氣勢,何則林卻像突然之間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腰桿兒筆直,走路一陣風似的。
看著袁徵上上車離開,他回頭看了看我說:“連成能不能想起從前,全拜託你了。其它的事,你不用擔心,我自己解決。”
我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何則林繼續說:“我希望能看到他出車禍之前的那一幕,把你們未進行完全的婚禮進行下去,寬寬需要媽媽,也需要家。”
他第一次如此肯定的說承認我的話,我只覺得胸口五味陳雜,一時說不出自己的感覺。
看到何則林上車離開,我才鬆了一口氣。
我並沒有決定以後要不要與何連成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我真的怕了。他們之間的鬥爭是用智謀身家,還有公司和金錢來鬥爭,我什麼都沒有,夾在中間,最後只能是炮灰。
我不是自私,在這個社會生活久了,我只想自保。
“你還沒決定?”沈末在身後問我。
我點了點頭,真正瞭解我想法的是沈末。時過境遷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我已經不是兩年多以前那個女人。我有顧忌,有顧慮,害怕的東西太多了……
“不管怎麼說,或者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還是希望連成能想起從前的,對吧?”沈末問。
“也不是,如果他真的想不起來,反而更好。這麼久了,我們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我搖了搖頭。
“再看看吧,事情到了這一步,沒有回頭路了。你要是覺得這裡的環境太複雜,我送你出去,找個靠海的小鎮子養老,怎麼樣?”沈末笑問。
“別逗了,我一沒錢二沒閒,真沒法去隱居。”我苦笑著說。
沈末說這句話也是為了調劑氣氛,看到我終於不再那麼死板了,才繼續說:“走一步說一步,有問題商量著解決,我不管怎麼說,也是站在你這邊的。只要你不想著嫁給我,你的其它要求我都答應。”
我回頭向他一笑:“其實我覺得,我要是現在嫁給你,才是解決所有問題最好的辦法。”
“別別……我可消不起你這樣的美人恩。”沈末連連擺手。
他這樣一鬧,氣氛倒是真的輕鬆下來,我用力捏了捏太陽穴,對他說:“我要去趟公司,有事給我打電話。”
“鑽到錢眼兒裡的女人,拜拜。”他站在無名居的大門臺階上,向我擺手。
接下來的兩天,安靜極了,就像暴風雨前的平靜。公司這邊的收購也風平浪靜,就像一切回到最正常的時候。
程新沒有像何則林說的那樣提前回來,他是週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