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一切都是劉天在背後安排的,後來才知道不是。可見教條主義害死人,當你有了固定思維時,就容易跳進別人設下的套子裡。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餐廳等著,我也不好一見面就說起專案上的事,只能陪著他閒扯。
終於扯完了一頓飯時間,他還是沒說到主題,只是說著一些電話裡說過的車軲轆話。
“孫總,如果有那些地方您覺得不滿意,需要改進的話,我們再商討,不知道結果哪天能出來?”我最後直接問到了主題上。
“這個事兒簡單,不用在這種時候提嘛,好容易約林小姐出來一趟。”孫博連藉著兩杯紅酒遮住了臉面,索性站起來一屁股坐在我身邊。
我嚇了一跳,忽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男人的這種眼神,我不是沒見過,只是在這種場合看到,又出自一個只有一面緣的人,覺得有點可笑。
他的手已放在我腰上了,笑著說:“林小姐有沒有覺得我面熟?”
我笑著退後,躲開他那隻油膩膩的手,說:“和孫總是第一次見面。”
確實,眼前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我橫看豎看也看出一分眼熟來。
“林小姐貴人多忘事,幾個月前咱還還見過呢,那天我是和楚毅一起去應酬,在紫金臺。”他一語道破,然後毫不遮掩地往我身上靠了靠,用手摟住我的腰說,“想起來了?”
我想那一刻我的臉色肯定很難看,連他在我腰上捏了一把都忘記了反抗。
“孫總,您誤會了,我早已經從那裡離開了。”我自覺聲音裡有不自然,又往外撤了一下身子。
“你不想拿下這個專案嗎?”他沒再迫過來,而是往後一靠,把手放到自己的胖肚皮上問。
“我想用正當的方式拿下這個專案。”我站了起來。
如果是在認識何連成之前,我或許會為了一個總價數千萬的專案去委身於人,不是我不夠清高,而是我知道現實需要的是什麼。但是,現在一切不一樣了,縱然他一點也不記得我了,我卻忘不了他。
在心裡想著他的時候,和另一個男人做那樣的事,不如殺了我。
“林小姐,紫金臺我去了不是一次兩次,也聽說過你在那裡頭的名聲,怎麼突然裝起清純來了?”他伸手攔住我的去路問。
“我不是裝,只是現在在商言商,不做那一行了。”我淡然地伸出手推他的手說。
他臉色變得難看了,罵了一句:“擦,做過婊子的人,突然清高起來,別和我說這些話。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嗎?多少商業活動都是在女人身上做成了。”
我無話可說,在紫金臺見到的都是來應酬的,百分之八十都涉及到生意。可是,我就覺得自己放不下這道底線。
“每年有上億的專案從我手上過,若是你知趣的話,知道怎麼辦。”他說完看著我,忽然笑著又說,“我知道你們的套路,適當拿拿架子,抬抬價碼。”
“孫總,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我只是想簡單做個生意,不出賣自己。”我不能和他翻臉,又不能讓他得逞,他的話又讓我覺得噁心透頂,無奈之中說著虛與委蛇的話。
“果然如薛少所說,是個性子倔的。”他不再攔我,施然坐了下去。
我馬上覺出事情不對來,抬腿就往外面走,才出包間的門就看到薛向銘站在門口,看樣子有一會兒了。
他一笑說:“一聽我的名字就走,這麼不待見我?”
我沒理他,想繞過他走出去,他在我路過他身邊時一伸手拉住我的手,推開門把我強行拉回包房。
012都是一丘之貉
我在被推進包間的那一瞬,忽然淡定下來。最差的結果,不過是。相較於失心,算個屁。
“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