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示意她不要將那兩個字說出來。趙欣語鋒一轉道:“你們說一會兒開門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應和道:“我覺得這門一開啟,會噴出來一股子灰,多少年沒打掃過了,估計這些灰夠蓋個小瓦房的了。”
趙欣不屑一顧道:“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
我搖了搖頭嚴肅道:“這還是好的,就怕一窩蜂的爬出來一堆蟑螂屎殼郎,到處都是。”
趙欣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說道:“你真噁心。”
手裡的銅鑰匙不算精美,反而十分簡潔,上面連個齒都沒有,表面有些凹凸不平。剛要伸手開門,突然覺得身後有一雙眼睛正盯著我看,猛一回頭,什麼都沒有,我心裡一沉:“難道自己敏感過度?”。
趙欣顯然是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小聲說道:“怎麼了?”
“好像有人在盯著我。”我警惕的看著四周回答。
“確實有人在看著你,就在那邊。”韓寧撇了撇牆角後面。
順著韓寧的目光看,牆角里果然站著一個人,是學校裡打雜的老更頭,老更頭眼睛死死的盯著這裡,那種眼神讓我想起了老向導,心裡竟有些害怕。不過轉念一想,老更頭性格怪異,學生和老師們都有些忌諱,所以一直不敢跟他說話。據說老更頭年輕時上過戰場,受過傷,一輩子沒娶過老婆,也許跟這些經歷有很大關係。
韓寧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繼續,我這才回過神兒來,將手中的復古鑰匙,緩緩的插入大銅鎖的鑰匙孔,一瞬間,銅鎖裡傳來了細微的齒輪轉動的聲音,雖然細微但十分清脆,只聽咔嚓一聲,銅鎖鎖釦彈開,鑰匙自動彈了出來。
我對銅鎖的理解並不深刻,大多數停留在將鑰匙插進去把鎖芯推出來的那種構造上,不過眼前的銅鎖開啟方式著實讓我感到驚奇。
趙欣說這種簡單結構的銅鎖,設計的鑄造卻十分講究,而且防盜效果很好,難度不亞於現在單排鑰匙鎖的難度,甚至會更大。史書上記載,鎖是與人類私有制產生的同時誕生的,它的歷史十分悠久,從形式到內容都很豐富,從新石器時代的木鎖到夏商時期的鐵鎖,從春秋戰國的金屬鎖到秦漢時期的鐵製三簧鎖,從北魏的青銅鎖到唐代的魚鎖和鎏金鎖,從宋代的方身鎖到明清時期的暗門鎖、密碼鎖以及各種文字和動物鎖,都顯示了中國鎖文化的博大精深,還有少數民族的鎖,如撒拉族的四方橫開鎖、納西族方形銅鎖和彝族的原始木鎖等等,更是獨特。這是一片鎖的海洋,也是一個浩瀚的學問之海,所以自己沒見過並不代表稀奇,
不過令人更不可思議的是,這把銅鎖雖然頭不少,居然輕而易舉的就被開啟了,感覺像新的一樣。將銅鎖取下來,拉開木門上的木栓,輕輕一推,圖書館的大門吱扭一聲開啟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冷冷的空氣,並沒有任何的灰塵,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些飛蟲,試探性的朝裡面看了看,所有的窗戶被木板釘死,昏昏暗暗,好在大門一開,光線便直射了進去,照亮了其中的絕大部分空間。
韓寧第一個進去,趙欣緊隨其後,我回頭看了看牆角的老更頭,發現他仍然在看著我,胸前那枚不鏽鋼制的五角星正閃閃發光,刺得我眼睛都疼。
因為是第一次來,心情難免有些激動,四下裡看了看,樓的主體是一個大約兩百平米左右的圓形大廳,高有足有五米,窗戶被木板封死,共有八扇,分佈在大廳東,西,南,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方向。十六個巨大的木質書架,高接近五米,組成這些書架的木板最薄的也有五厘米,最厚處達十幾厘米,而且絲毫沒有任何變形和腐爛,古老但卻很敦實,仔細聞了聞,似乎有一股子實木的清香從書架上飄出。
最裡面是是一個由木板隔起來的單間,似乎是休息間,可能類似當今校園的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