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州確實不服,他覺得這就應該扣蘇玉禾的分! 朱安州想說什麼,被黃主任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沒想到,朱安州收斂,蘇玉禾卻不幹了。 蘇玉禾瞥了眼朱安州:“我有異議。”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看向蘇玉禾。 薛純也不明白,但還是問:“小蘇啊,你想說什麼?” 蘇玉禾:“我當時看到的時候,有特意多看了兩眼,那個傷口,也是新鮮的,我有理由懷疑,是前面考生操作不當,造成額外的傷口。” 朱安州臉色一變:“蘇醫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說可能是我弄的,你口說無憑,我還說是你弄的呢,說不定,就是你那個針扎壞的。” 黃主任試圖幫朱安州,但他到底有閱歷,不像朱安州那樣語氣激烈得好像要吵架。 他緩聲道:“蘇醫生說的已經無法確定了,要不還是兩個人都透過吧。” 蘇玉禾微笑:“誰說無法確定?只要重新解剖不就知道了?” 黃主任瞪了眼朱安州,對蘇玉禾說:“這不太好吧,已經過去幾天了,大體老師送去學校給學生上課了。” 蘇玉禾:“據我所知,協和這幾天放假,並沒有用大體老師。” 黃主任微微抿唇,沒想到蘇玉禾連他的面子都不給。 薛純一錘定音道:“雖然這樣不太好,但事關考核,我們現在就去一趟學校。” 幾個人去協和,因為他們當中有在學校任教的老師,所以不用給誰打報告,直接去實驗室。 把大體老師從冰櫃裡拿出來。 朱安州有點慌了,沒想到這些老師真的打算重新解剖大體老師。 他額頭冒了層細汗。 那邊準備東西的老師沒注意到。 但是蘇玉禾發現了。 原本她還沒往陰謀上去想,但看著朱安州這副心虛的模樣,蘇玉禾忽然想到,這不會是朱安州故意的吧? 可是她和朱安州,沒有過節…… 在解剖前,蘇玉禾轉頭看著朱安州:“那個口子,是手術刀弄的,我縫合的時候,是沒用刀手術刀的,如果朱醫生現在說實話,我們就不用打擾大體老師。” 薛純有些意外,蘇玉禾怎麼突然這樣說,他往朱安州那邊看了眼,停下手下的動作,一臉嚴肅: “是這樣的嗎?朱醫生。” 說完這句話,他幽幽地看了眼黃主任。 黃主任一路上就沒安過心,太陽穴突突直跳,如果真是朱安州故意的,到時候也會連累自己…… 黃主任看著朱安州,語氣嚴厲:“小朱,是這樣的嗎?” 朱安州咬死:“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會故意傷害大體老師。” 蘇玉禾接話:“你是不會傷害大體老師,但誰知道你這是不是想害我呢。” 朱安州:“我怎麼害你?這都是你弄出來的事情,如果你沒有多管閒事去縫多出來的傷口,哪裡還有那麼多事情?” 薛純:“既然大家各執一詞,那麼,我們就讓大體老師自己說出真相吧。不過,如果真是因為朱醫生解剖留出的傷口,那朱醫生要承擔後果。” 朱安州不滿薛純的話,但是也不敢頂撞薛純。 黃主任抿著唇,只祈禱不是蘇玉禾說的那樣,他真是倒黴,為什麼朱安州是他的學生? 薛純親自操刀,大約幾分鐘,那處已經被縫合的口子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小蘇這傷口縫合的不錯,看著是有功底。” “你也不看蘇醫生給薛主任打了多少年的下手。” 薛純沒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這個縫合也是很滿意。 蘇玉禾沒有敷衍對待,讓他這個當老師的非常有面子。 薛純手下繼續動作,幾下就把線給拆了。 都是醫生,他們看幾眼差不多就能看出來這口子是刀口! 大體老師又不會自愈,這幾天也沒有人來破獲。 薛純看了眼黃主任,再看朱安州:“小朱啊,你還有什麼話說?” 朱安州冷汗直冒,但他知道,自己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他依舊是那句話:“我真的不知道,我解剖的時候沒見到這傷口……” 黃主任臉色灰下,自動提出:“小朱能力未成熟,由於操作不當造成多餘的傷口,這次考核不合格。” “老師!”朱安州急聲喊。 黃主任沒看他,轉向薛純等幾個老師。 由黃老師開口,大家都省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