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術的外科醫生都沒有,他們這麼自己亂搞,不是明擺著等死麼。
白雅憂慮萬分地在院子裡轉了好幾圈,覺得簡直快被折磨死了。
跺了跺腳,她跑進了小樓,向二樓衝去。龍月軒的房間在二樓,白雅之前只進去過一兩次。裡面書香濃厚,檀香嫋嫋,十分風雅。
但是此時此刻,房間裡卻沒有人。
難道是在別處?
白雅樓上樓下轉了個遍,發現這座樓竟然是空的。於是滿肚子的問號便冒了出來。龍月軒跑哪兒去了?還有,怎麼連喬小魚都不見了?剛剛明明看到他們進來了啊。
轉了一圈,她又轉回了賈汀之的房間。
小心翼翼地喚了聲他的名字,無人應答。
這時候,白雅注意到了房間裡一個細小的變化。原來這牆上有一幅巨大的字,上面是四個蒼勁有力的篆字:落月洞天。字的旁邊有一個檀木小桌,桌上放著一柄晶瑩通透的玉如意。那字的卷幅很大,大到可以遮住整個牆壁。
而現在,那幅畫不見了,只露出雪白的牆,那突兀的白色與房間很不搭調。
白雅走過去,細細地打量那牆壁。不出她所料,那牆上果然有一道如同蠶絲一般細的裂縫。
她四處看了看,然後回憶了一下電視上的情景,握住那玉如意,輕輕旋轉了一圈
牆壁轟然而開,向兩旁滑了開去。
白雅下巴險些掉在了地上。
機關門裡面的房間並不大,但是那裡面的裝置,絕對不是屬於十八世紀的。
左邊靠牆的地方是一排模樣古怪的儀器。中間有一張窄窄的手術床,上面強烈的燈光把整個房間照得通透。右邊的架子上擺著一排各式各樣的槍支;角落裡有個擺滿書的大書架,上面的書名都是些白雅根本看不懂的東西。
那位龍月軒龍先生,此時正赤裸著身子,坐在手術檯正中央,自己給自己的肩膀做手術。
白雅進去的時候,看見他正好用鑷子把帶著血的子彈頭取出來,扔到了一旁的盤子裡。整個過程中,他只是微微皺著眉,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你。。。。。。沒打麻醉吧?”白雅半天想不出來要說什麼,最後結結巴巴地憋出這麼一句。
“對神經和肌肉有損害。我從來不用。”龍月軒說著,展開一卷繃帶,彷彿在和她聊家常。剛剛被撞破個大秘密,他竟然面不改色,彷彿在跟她討論中午飯好不好吃。
白雅注意到,他赤裸的上身,不論是胸膛還是後背,都刻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她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要不要過去幫忙。
“麻煩你幫我把這個繃帶綁一下好嗎?我這隻手有點不方便。”龍月軒坐在那裡望著她,唇畔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白雅依言上前,開始幫他纏繃帶;由始自終,他始終面帶微笑,似乎覺得她的反應很有趣。
“你難道一點都不驚訝麼。。。。。。”終於忍不住,白雅艱難地開口打破沉默。
“我只是驚訝你似乎比我想的要聰明。”龍月軒說。“不過,都被你發現了,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你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應該都明白。”
白雅瞪眼望著他。
他笑了起來,涼薄的眉眼在一片蒼白的燈光下舒展開來。“別這麼看著我。其實,我一直懷疑你也是來自別的時空,但是不敢貿然問你。直到你剛剛說子彈和輸血之類的,我才百分之百地確定。”
白雅簡直是有點大喜過望劫後重生的感覺。如果龍月軒也是來自未來,那他豈不是有回去的辦法?“龍先生!”她激動地抱住他的手臂。“你幫我回去好嗎?你有時光機的吧?”
“沒有。如果我有,也許你根本就不會在這裡遇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