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的母親愣了下,轉過頭咬著嘴唇說:“反正風鈴不是這種人,因為就是她昨天託夢讓我千萬別讓遙遙去排練。”
她說到這裡,忽然流了眼淚下來。
“對了,風鈴是不時經常唱一首歌,好像歌詞前面是這樣的‘帷幕已經拉開,一個接著一個,美麗的姑娘在風中舞蹈,卻無法唱出歌來。當白色變成紅色,公主沉默了。’後面還有麼?”紀顏問她,但遙遙的母親面帶疑色。
“這是首詩,但並不是風鈴經常唱的,好像是她弟弟寫的,她弟弟很有才華,年紀不大,但居然會寫歌詞,後來風鈴找到淩水源作了曲。我記得後面還有,好像是。”她在慢慢回憶,但這時候對面的排練室又炸鍋了。所有人衝了進去。我和紀顏心頭一沉,難道又出事了?
果然,本來已經被拔去插頭的錄音機再次響起。
“粉碎了的心刺穿了我的咽喉,望著你我無力說愛。”遙遙的母親幾乎和錄音機同時念出這一句。但她奇怪地說了句,這不是風鈴的聲音。我們呆立著,誰也不明白這又暗示了什麼。一位臉色蒼白,嘴唇乾涸的高個子女生,大概口渴了,拿了個玻璃杯子去倒了點水喝。
紀顏一直望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衝女孩喊:“放下杯子!”並朝女孩跑去。
但是太晚了。
我們聽見了砰的一聲爆裂的聲音,剛把玻璃杯送到嘴邊的女孩現在已經躺在了地上,雙手捂著喉嚨,不停的朝外吐血。身邊全是碎玻璃渣子。玻璃杯居然爆炸了,碎片全部掉進了她的喉嚨裡。她如同被電擊一樣痛苦地在地上發抖,雙腳不停的踢著旁邊的櫃子,一下一下,被玻璃刺穿的喉嚨發不處任何聲音。但我們卻沒有絲毫的辦法,甚至連緩解她的疼痛都無法做到。等到醫生上來的時候,女孩已經斷氣了。大家開始放聲大哭,連我也不忍再在這裡呆下去。紀顏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把女孩睜著的眼睛撫平。剩下來的七人,每個人都無神的坐在地上,一向堅強的李多,似乎也嗅到了死神鐮刀上的味道了,不過她依然安慰著呂綠。紀顏看了看呂綠,走過去問到。
“幾點了?”
呂綠緩過神來,看了看錶,小聲回答說:“快五點了。”紀顏讓她們倆人坐好,並說了些安慰地話依舊照意外處理,雖然他們也覺得這意外也太意外了。
死去的三名女孩除凌鳳外這兩名我們問了下,果然,被魚鉤釣死的女孩是當年系主任的小女兒,居然還是將近四十歲才生的,所以被家裡看作掌上明珠,而剛才被玻璃杯炸死的女孩卻是曾經當面侮辱並扇了風鈴一耳光的人的女兒,據說這個人也很喜歡淩水源。
“這種報復似乎太過於狠毒了,我總覺得似乎還有別的事隱藏其中。”紀顏知道幾人的身世後,疑惑地說,我也覺得奇怪,如果要報復的話,以這種形式好像過於殘忍了,難道只為了讓那些人體會失去親人的痛苦?我們又去查其餘幾人,果然除了李多和呂綠外,她們的父母都和風鈴的死有著或多或少的瓜葛。
“這些女孩子都是誰選入合唱團的?”紀顏忽然問我。我一想,忽然驚問道:“你是說顧鵬?”
紀顏默然不語,半天才說:“你記得風鈴曾經有個弟弟麼,好像如果活到現在,正好和顧鵬年紀差不多,而且你也看見了,他看淩水源的眼神,或許從某種意義上講,風鈴的弟弟可能把仇恨都集中在淩水源身上。”這樣一想似乎比較合理,如果要證實的話,就必須查查顧鵬的資料了。這時候,我接到了個電話,是落蕾打的。
按照落蕾的查詢,的確這個學校出過合唱團人員在排練時候被大火燒死的事,而且日期就是今天。
顧鵬的資料很快被打聽到了,這方面在報社做事的我多少有點優勢,果然如紀顏所想,他的資料只有成年以後的,而且他不是本地人,是外地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