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起,想是枕頭一類的東西。
老葉招待我喝茶坐下後站了起來說占卜這種事情要沐浴更衣,你就算了,不過也要燒柱香,以示虔誠,說完從床下掏出一根香遞給我,燒罷後自己就走進裡屋,沒多久,聽見裡面又水聲傳來,再等片刻,老葉走了出來。
這次卻和先前大不相同,面龐乾淨,挺胸直背。穿著一套類似道袍但有是白顏的長衫,上面只在胸前印著一副八卦。
“夢為天機,解夢者不吉。所以幹我們這行的越來越少,而我也看夢而言。普通無關痛癢的我可以告訴,但事關生死興亡,我便不再說話,希望您能見諒。”老葉忽然對我鞠了躬,說罷,站在我面前。
“其實我不想解夢,更不想知道關於未來什麼的,不過倒是想聽聽葉先生在解過那麼多夢。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發生過。”我儘量措辭謹慎些。
老葉眼珠子往上翻動了幾下。
“當然是有,只是怕你不信。”
“未曾細說,何來不信。”我笑談。
“既然這樣,那我告訴你吧。”老葉知道我不是來解夢的,反倒有些輕鬆,脫去鞋盤起雙腿端正地坐在木床上。
“解夢和占夢並不相同,解夢是幫人釋夢,而占夢不一樣,那是來人問我們問題,我們靠自己做夢了來得出結果。就如同算卦者靠抽籤或者是龜殼銅錢一個道理所以,解夢並沒什麼了不起的,占夢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就在幾年前。一個生意人模樣的年輕人來到我這裡,他面容憔悴黑著眼圈,我一看就知道為夢所擾,果然,他告訴我自己一直做噩夢,但一醒卻又記不起自己夢見了什麼,所以到現在都不敢睡覺了,而長期這樣,生意也沒法做下去了。自然從朋友那裡找到了我,希望我可以幫幫他。
我讓他邊吸著檀香。邊睡在我床上,然後坐在一邊看他。果然,沒多久他睡著以後開始流汗,接著抓著自己胸口衣物不放,臉色蒼白,這個時候斷不可驚嚇他,將他喊醒,只能輕微搖動其身體,或者以指甲按其人中或擠壓他的大拇指讓能讓他神智恢復。
這人醒後告訴我他又做了噩夢,但依舊記不得夢見些什麼。不知道自己夢些什麼,這叫我如何解夢,我幫人解了這麼多次還頭次遇見這種事情。不過我卻早有準備。”老葉說到這裡,忽然停住神秘地笑笑,用手掌拍了拍自己身下的木床,接著將床被掀了起來。
出乎我意料之外,原來這木床實在是非常奇特,就如同轉為人體設計一般,隆起的部分並非是一個枕頭,而是床體自身凸起了一塊,整個床渾然一體,側面看像一個倒扣的勺子一樣,好生怪異。而且床頭也放著一個埋慢土的陶盆,和院子裡的一摸一樣。
“這叫夢床,是用非常稀有的木有製成,所有躺在床上的人,他們做的夢都會被記錄下來。而我在躺上去,就能重複看到先前那人所做的夢了。所以我不對它上漆,而且這個是祖傳的,占夢世家才有的好寶貝。”
我哦了一聲,想不到居然又如此神奇的東西。
“不過,要是我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我是斷不會躺下去的。”老葉語帶顫抖,似有難言之隱,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繼續說下去。
“你可能知道,夢主反向,所謂平夢主兇,夢兇得吉。當我睡下去的時候一閉上眼睛,就看到一片白色,然後是一團棉花一樣的東西如同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整個地方很快被它塞滿了,而我也逐漸喘不上氣,還好我神智尚在,趕快從床上跳起來。做夢有兩種,一種是深睡之夢,就是俗話說的睡的很死,另外種是神未定之夢,也就是碰巧打個盹做的夢,後者很容易醒,但做的夢也不可靠,所以占夢有規矩,所謂五不佔,就是五種夢是不占卜的,神未定之夢就是其中之一,而我躺在床上所看見的,就是這種,所以我也能很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