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是嚇壞了,這都病了多長時間了?雖他從前做錯了不少的事兒,到底是你父親呢。”
英國公宰了那花魁的時候,三老爺也在,見著自己的心上人叫親哥一劍捅死,本就是個懦弱的人,差點兒被當場嚇瘋。後頭也不管心上人死活了,爬著就逃出了外室奔回了國公府,如今每天都能夢見心上人厲鬼索命,恐懼之下竟是病的不輕。
三老爺如今唯一的疑問,就是明明不是他捅死了心上人,為啥兩個哥哥好好兒的吃嘛嘛香,自己卻背了黑鍋被日日索命,也要跟著去和心上人團圓。
“放心吧伯孃,父親捨不得這人間呢。”若三老爺與那花魁真如何情深似海追隨而去,七姑娘也能看得起他一些,沒有想到花魁這麼就死了,三老爺除了害怕,哪裡還有什麼深情在呢?不過是一味擔心自己罷了,七姑娘覺得噁心極了,只嘲笑道,“後院裡操心父親的多的去了,不缺我這一個。”
鎮山太歲掛掉了,如今自然就有了別的妾室發揮的地方,如今三老爺身邊軟玉溫香,好生的豔福。
“我擔心的是你。”大太太對三老爺這樣的禍害死活也沒有什麼興趣,只對一臉無所謂的七姑娘嘆氣道,“你六姐姐都嫁了人,如今不就輪到了你?若是你父親如今有個什麼,你可拖不起。”一守三年的孝,這不是坑人麼?就為了這個,大太太都得祈禱三老爺長命百歲。
“我,我可不著急。”七姑娘再爽快,再會嘲笑別人,此時輪到自己也忍不住臉紅了。
“你不著急我著急。”大太太嗔了她一眼便說道,“多大的姑娘了,竟然還沒心沒肺的。”見身前錦繡與齊堅因她這句話一起笑了,小胖子還衝著手足無措的七姑娘扮鬼臉兒,便摸著肥仔的小身子說道,“你的事兒,伯孃都記在心裡,必不叫你受委屈就是。”
“反正,只要伯孃覺得好,我就好了。”七姑娘總算懂得什麼叫羞澀了。
“下一回,我與你細說。”大太太想著再往孃家細細地問問,好安心,這才與錦繡說道,“你也是,雖說避忌些不大去湛家,這是規矩,可是卻也別太冷淡了,不然豈不是叫湛家覺得你心裡不願意?”
“我,我給湛家嬸子還做了一身衣裳的。”錦繡正衝七姑娘笑呢,沒想到大太太竟然還說到了自己頭上,也覺得傻眼,便磕磕巴巴地說到,“前頭裡外頭的果子打下來,也選最好的孝敬了的。”至於湛功,二老爺上躥下跳的好不積極,簡直成了二人之間的免費信使,就叫錦繡陰謀化了,覺得二老爺一定有陰謀。
當然,她這一點是真相了。這年頭肚子裡的壞水兒比二老爺還多的真沒有,叫湛家父子給調戲了一把,二老爺這是在麻痺敵人呢,正等著放大招叫他們知道知道不是哪個老爺都是好惹的,只是錦繡現在還不知道即將的雞飛狗跳,不然她一定會苦口婆心地修書一封,告訴自家那也很缺德的公公,二老爺是個壞蛋,千萬不要為了一時的快樂就叫人在心裡的小賬本記上一筆。
“這還像樣。”大太太很滿意地聽完,這才叫錦繡繼續叫齊堅寫字,自己便翻看手邊一個一個的戲本子,與七姑娘嘆道,“都是些沒趣兒的,罷了,以後只當來客時的應酬吧。”一群戲子叫她安置在了園子的最邊上,平日裡也不出來,大太太並不怎麼喜歡聽戲,英國公這番好意算是做給瞎子看了。
“那我陪伯孃打牌?”七姑娘偏頭笑問道。
大太太這才一笑,慢慢頷首。
到了陳留郡君請人的這天,錦繡便牽著齊堅的小肥爪與七姑娘一起坐上了車。好容易出來一回,小胖子很興奮,可是卻總是扭來扭曲地不肯坐下,見他這樣彆扭,錦繡只覺得好奇,便疑惑道,“六爺這是怎麼了?”這話問完,就見小胖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