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犬。默默怕狗,要顧樂為抱,一天下來玩的也有些累了,不一會兒就趴在他肩上睡著了。
走著走著,顧樂為突然開口對司南說了聲:“謝謝。”
“謝什麼?”司南看著他問。
“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他淡淡笑著回答。
她自覺受之有愧,也不知到該如何回應。
“還有,對我這麼坦白。”顧樂為繼續說下去,“雖然有時候,我寧願你騙騙我,哪怕只是一段時間,但想來想去,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坦白說。”
巴士站已經到了,遠遠的就看見程致研的車停在街對過,司南還想對顧樂為說些什麼,張開嘴巴卻忘了詞。
還是他先開口了,對她說:“最後一個要求。”
“什麼?”她問。
“你跟默默在這裡等一下,我有句話想單獨跟他說。”
司南有些意外,但終於還是點點頭,也沒有追問,他要說什麼的究竟是什麼。
她從顧樂為手上接過默默,看著他穿過馬路朝那部黑色旅行車走過去。程致研也看到他了,從車上下來,與他握手。
司南站在原地,抱緊了懷裡那個小小沉沉的身軀。回想過去的幾個月,她突然有種不真實地感覺。她曾經以為一切都錯了,唯有當所有誤會解開,才會一一歸位。直到此時,她似乎幡然醒悟,或許她和程致研都不曾錯失什麼,如果沒有五年前那場風波,他們不會分開,但她很可能不會留下默默,因為那個時候,不管是他,還是她,都沒有做好一同生活,並且養育一個孩子的準備。有些事情,兩個人一起做,恐怕比一個人一意孤行的去面對,還要複雜得多。如果沒有默默,她便也不會是現在她了,或許還是像從前一樣不完整,為自己的缺陷患得患失。而現在,她肯本不必權衡哪種結局更好,那種更壞,只因為她有默默。
她的力氣比顧樂為小多了,很快就抱不動默默了,正好小傢伙也醒了,從她身上滑下來,和她一起看著街對過。
那只是一條兩車道的鄉村小路,一部從上水來的雙層巴士正在她們身邊的公車站靠站落客,更遠的地方還有幾部私家車從露天停車場開出來,駛上回城的路。除此之外沒有過往的車輛,四下空闊安靜。
不過數米之外,顧樂為正在和程致研講話。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其實不合適對你說這句話,但還是想說,”顧樂為那樣的脾氣,難得吞吞吐吐,區區幾個字,半天才說出來,“照顧好她們倆。”
程致研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但還是鄭重的答應了。
隔著一條馬路,司南仍舊看著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媽媽,我想去問問那個阿姨,是男孩還是女孩,你在這裡等我。”默默鬆開她的手,朝馬路中間走過去。
隨後發生的只是剎那間的事,一部深藍色跑車從十餘米開外的停車場出口轉出來,突然加速,朝默默撞過去。
顧樂為正好面對馬路,立刻反應過來,猛衝過去抱起默默,幾步跑到對過人行道上。司南就站在那裡,一時臉色煞白,叫不出聲。
深藍色跑車疾馳出十餘米,原地調頭,引擎轟鳴,蓄勢就要再來一次。顧樂為見狀並未多想,抱著默默,拉起司南,就上了路邊那輛雙層巴士。
程致研右腿有舊傷,來不及跑到她們身邊去,卻已經看清轎車駕駛室裡那張許久未見的面孔。
五年過去了,關博遠倒比從前清瘦幾分,眼神似乎也變得凌厲了,見孩子和女人都已經上了車身龐大的公共汽車,無論如何再難得手,轉而就要朝程致研站的地方撞過去。
程致研眼看著車子朝自己駛來,聽到四下不多的幾個路人發出驚叫,腦子裡閃過的念頭簡單而清晰,只知道默默和司南沒事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