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疇直覺對那個師兄不喜:“只是師兄?”
血緣什麼的,到了他這樣的程度已經完全不做考慮了。這也是修士的通病。修士的生活和普通人截然不同。他們有著漫長的生命,往往他們一次閉關結束,親友們早就已經離開了人世。反倒是師徒關係或者是道侶關係,相對而言最牢固一些。
安文昊整理了一下措辭:“對我來說只是師兄。”
當時的情景已經記不太清,他只是依稀對師兄有一些好感,但是他知道自己跨不出那一步。身為安家的繼承人,他是必須結婚生子的。哪怕他一輩子不結婚生子,也不能鬧出同性戀醜聞。只是那時候他到底有些鬆懈了,幾乎放任了師兄對他的那些超過朋友以上的關心和愛護。
後來,安文陽來了a國,成為了他們的學弟。接著,他又纏上了師兄當家教。當安文昊發現安文陽和施緯滾上床的時候,他其實一點意外都沒有。那兩個人在一起也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他心裡面還是覺得有一些難堪。
另外,他也不明白安文陽臉上那種勝利的表情。安文陽把他視作假想敵讓他覺得有些可笑。只是一個外室生的孩子,哪怕被接進了安家的大門,姓了安家的姓又如何?充其量不過是養在安家的一隻寵物,看著漂亮,會討人歡心罷了。
他完全沒想到安文陽竟然會有這個膽量,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他的身上!
鴻疇很不滿意安文昊的說法,當下決定把那個師兄列為重點報復物件。
“對了,你給對方的餌是什麼?”
安文昊對著鴻疇色眯眯地親了過去:“當然是足夠分量的毒藥!”
第二十七章 強買
遭到入侵的工作室和土肥圓的公司的是兩撥人,確切的說是兩個人。雖然這兩個人的水準都很高,甚至連手法都很相像。
在別人看來幾乎完全相同的地方,在安文昊眼中卻能清晰地區分出來。入侵工作室的人是施緯。第一次入侵的時候,可能是偶然的。大多數的駭客都會保持著旺盛的好奇心。就像手賤一樣,看到一個什麼堅固的東西,他們總要戳戳看,看看能不能戳破;戳破了之後,裡面會是什麼東西。
第一次沒有攻破工作室防火牆的施緯,絕對會捲土重來。於是,安文昊就把自己的圖示發過去了。這是警告,也是餌料。當然,安文昊並沒想過自己在施緯心中的分量。他考慮的是,當一個人發現一個理應被自己殺死的人還“活著”的時候,理所當然會有的恐慌。
至於給安文陽準備的東西就要複雜得多。他以前所處的位置,讓他根本就不需要對安文陽做過多的瞭解。但是死了之後,他發現自己錯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其實比起仇恨,他感覺到更多的是荒謬。然後他花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專門盯著安文陽。
是的,僅僅兩個月。他發現自己只是輸在以前太不把安文陽放在眼裡。如果現在他還會輸,那不是他窩囊,是他蠢到沒邊了。
“安文陽其實很好理解,無非就是爭強好勝,覺得一個爸生的不該差那麼多。而且我媽和他媽比起來,他媽要受寵得多。我爸出席什麼場合,大部分都會帶著他媽。我媽不愛交際,一般不太出去。”安文昊說著以前的事情,口氣中還是帶著一絲嘲諷,“真不明白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得跟什麼似的。”女人在家裡再受寵又怎麼樣?安文昊的媽媽說再多也就是個連妾都算不上的外室,能把一個外室帶出去的社交場合,能有多高貴?也不知道那對母子兩個到底在沾沾自喜個什麼。
鴻疇順了順安文昊軟軟的頭髮:“那只是你上輩子的關係,既然你對他們沒有眷戀,那就不會再有任何聯絡。”那個身為安文昊的人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無極真離。和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只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無極真離,哪怕他沒有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