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小聲也還是不可避免地傳進陳東耀的耳朵裡。他面無表情地看過來,語氣不悅:“你們在說什麼呢?”
隔壁女同事忙道:“啊,沒什麼沒什麼。”
“誰說我反常了。”陳東耀氣鼓鼓地瞪了一眼,欲蓋彌彰,“我是在醞釀!”
沈興:“……”
女同事:“……”
陳東耀道:“等下要輪番敬酒,你們可得準備好了,別給我丟人。”
一大群人吃飯就少不了敬酒,更別說是年會了。
過了一陣,臺上暫時清閒了,陳東耀朝一桌的組員示意道:“走,先去給咱們的老闆們敬酒。”
說著,他站起身來,直截了當地拿起桌上的白酒就往自己杯裡倒了一大半杯。沈興見他還想倒,好心出言制止:“經理,太多了。”
陳東耀嗤道:“多什麼多,又不是給你倒的。”
“我知道不是給我倒的。”沈興只見過想方設法在敬酒時少喝的,這還是頭一回見一來就自己給自己整個大杯的。雖然以對方的資歷來說,不至於在敬酒的藝術上連個初入社會的新人都不如,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你這樣喝很快就會醉的。”
陳東耀看了他一眼:“你竟然敢質疑上司的酒量?”
“……”
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