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宰相千金,再過半個月我就要入宮表演,這場表演對我很重要,我辛苦設計了服裝,也想好了要怎麼表演,費勁心思把樂譜寫出來,可是這裡卻沒有人能看得懂我的樂譜,我也看不懂他們的樂譜,叮叮說全天下只有一個人能看得懂我的樂譜,可是她說這個人已經失蹤了二三十年,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我找不到他,我很苦悶,很迷茫,很不開心,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想放棄那場表演,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放棄。”
我絮絮叨叨的說著,似乎想把心裡所有的苦悶和不快全吐出來,也不管身邊的人能否聽得明白,有沒有在聽,有沒有不耐煩。
“他叫什麼?”待我絮絮叨叨說完,魅冷不丁問了我一句。
“他叫伯牙。”
“我會幫你找到他!”魅低沉的說。
“啊?”我不敢相信。
“我會幫你找到他,你準備你的表演。”魅的承諾讓我欣喜若狂,我不知道魅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也不知道他有多大能力,但我知道對他來說承諾如山,說得出他就做得到。
我看著魅,壞懷的笑,“魅,我的表演沒有你可不成哦。”
“我知道,我會幫你找到他的。”
我笑得更壞了:“不是這個,還有其他的要你幫忙。”
“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幫你做到。”
“我想,我想,”我的笑裡透著狡猾,“我想讓你做我的舞伴!”
“舞伴?什麼是舞伴?”
“就是和我一起跳舞。”可不僅僅是跳舞哦,還可能會肌膚相親,被我佔便宜的機會可大了,嘿嘿,我在心裡奸詐的笑了兩聲。
“可我不會跳舞。”舞劍容易跳舞難。
“我教你!一定能把你教會的。”我可不敢保證能教會,不過有豆腐吃還不吃那是傻瓜。
魅點頭答應,其實心裡很想和她呆在一起,哪怕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她,就心滿意足了。
“從明天開始,每天晚上你來帶我出去,我們找一塊沒人的空地練舞好嗎?”
魅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想到了一個地方。
心裡的石頭落下,我深深的撥出一口氣,舒服的躺下,看著滿天星斗,一顆顆鑲在黑色的絨布上,像寶石一樣閃閃發亮,一彎新月掛在樹梢,一句詩不由自主就吟出口。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歐陽修先生的“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描寫的是元宵之夜情侶們相會的情景成為千古絕句,可惜我和魅並非情侶,如果能在古代談一場欲說還羞朦朦朧朧的愛情也不錯,待到月上柳梢,相約黃昏,手執一盞花燈,羅扇半掩羞紅了的臉,燈光朦朧,羞紅的臉更添動人的顏色。
我偷偷看向魅,他安靜的躺在我的身邊一動不動,眼睛閉著,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刀刻的臉訴說了他的堅毅他的滄桑,即使面無表情,即使多了道傷疤,依然無礙於那張臉上的英俊,是讓人印象深刻只看一眼就難以忘記的英俊,那薄薄的嘴唇依然那麼性感,無聲的誘惑著我。
我控制住自己的色心,偷偷收回目光,頭卻不小心的被瓦片咯著,疼得我不由自主的叫出聲。
眼前一道亮光閃過,我還沒反應過來,魅已經挺身而立,長劍已出鞘,眼睛裡透出警惕而陰鷙的光芒。
“你別緊張!”我輕聲安慰他,“沒有人來,只是我的腦袋被瓦片咯著了,我才痛得出聲的。”
他沉默的站立著,眼神冷冰冰的。
“下次我再也不這樣大呼小叫了,你繼續睡吧,我一定不會吵醒你。”我小心翼翼的說,滿臉討好的笑,生怕他一生氣就不帶我下去了,那我豈不是要在這咯人的屋頂上過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