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抽出三四個小時地時間來處理日常工作。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剛剛整理完全部地檔案。給他在莫斯科郊區地住址打了個電話。詢問他什麼時候需要這些檔案。電話是秘書切爾內接地。他告訴我。老師剛剛了脾氣。現在正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裡。也不知道是為地什麼。為此。切爾內希望我趕過去一趟。找個適當地時機。勸慰一下老師。畢竟他地年紀大了。過度地情緒波動對他地健康影響不好。”
老頭講述時的聲調很沉穩,配合上房間裡空曠的迴音,郭守雲的腦子裡在一瞬間出現了一種錯覺,他感覺自己在朦朧中似乎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一個面容乾瘦、兩眼神光炯炯的老頭,就那麼神氣活現的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轟隆隆……”
幾乎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窗戶外閃過一道亮光,緊接著,雨點選打玻璃窗時所出的噼啪聲傳來……如春以來的第一場雨降臨了。
“當時,接到這個訊息,我沒有多考慮什麼,”維克托繼續說道,“簡單的收拾一下檔案,就讓克里姆林宮內的車隊為我準備了一輛車,然後直奔郊區去了。”
“老頭子那時候的身份真的只是檔案秘書這麼簡單嗎?”郭守雲聽出了一個疑問,“檔案秘書能輕易使用克里姆林宮內的車隊?”
“趕到老師住址的時候,大概是夜裡八點鐘,”維克托望著佈滿水痕的窗戶,繼續說道,“那時候,老師已經離開了書房,正在客廳裡吃著晚餐,我當時感覺到了異常,因為那晚的餐點很豐盛,這與蘇斯洛夫同志平時那種簡樸的生活習慣截然不同。”
“是不是有客人要來?”郭守雲忍不住插口說道。
“你很聰明,”維克托白了他一眼,說道,“不過現在最好不要插嘴。”
“哦,”郭守雲搔搔頭皮,閉上了嘴巴。
“看到我進入客廳,蘇斯洛夫同志沒有說話,他只是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示意我坐過去。”維克托接著道,“維克托同志,你有沒有意識到,我們的蘇維埃政權,現在正面臨著一場最嚴重、最深刻的危機?這是他那晚對我說得第一句話,我至今記憶猶新。那時候,我主要從事的是經濟工作,因此,當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先想到的就是經濟問題,毋庸置疑,那時候的共和國內已經存在了很大的經濟隱患了,因此,我結合當年柯西金同志的論述,簡單的提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不過當時蘇斯洛夫同志的主要目光,顯然沒有放在這方面,他只對我提了一件事,那就是波蘭出了狀況,瓦文薩所領導的、反蘇維埃的團結工會,在波蘭獲得了承認,他們來勢洶洶,僅僅是一個一大的召開,他們就擁有了一千萬的會員,波蘭統一工人黨的領導地位,受到了最直接的威脅。當時,我們正談著這個問題的時候,費多爾丘克與謝米恰斯內兩位同志也過來了,當時我就明白了,那晚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會生,而隨後的事實顯然也證明了這一點。”
“什麼事?”郭守雲感覺心裡像揣了一隻小老鼠,不停的撓啊撓的,讓他癢不可耐。
“閉嘴!”維克托低聲訓斥道,“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毛躁了?”
“……”郭守雲無語。
“按照當時蘇斯洛夫同志的說法,”維克托繼續說道,“波蘭的問題,在於統一工人黨失去了他們的群眾基礎,也就是產業工人的整個群體,在長期的施政過程中,**充斥了他們整個領導層,而由此引的不滿情緒,令那些別有用心的傢伙,找到了鑽營的空子。而更嚴重的一個問題是,波蘭統一工人黨所面臨的困境,我們同樣也在面對,換句話說,在蘇斯洛夫同志看來,波蘭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
………【第六四零章 要嘛加入要嘛死】………
“轟隆隆……”
窗外又是一聲滾雷爬過,這個閃電距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