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兄弟這一路走過來,儘管沒有出示任何證件,可也沒人上去阻攔他們,毫無疑問。他們算的上是兩邊關卡的“熟人”了。
說實話,自從郭氏崛起以來,郭守雲除了有限幾次的回國機會之外,撫遠的地頭,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踏上過了,在他地眼裡。這個中俄邊境上的小城,這段時間以來顯然展的不錯,鱗次櫛比的白色樓群、寬敞且四通八達的公路盡顯眼前,僅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國內改革開放所帶來的巨大變化。
走出邊檢站地公路允線區域,兄弟倆謝絕了中方邊檢方面為他們安排的專車,自己在路邊找了一輛紅色的桑塔納,悠哉遊哉的逛進了撫遠縣城。
郭守雲萬萬想不到,守成口中所說的好地方。竟然是一家看上去毫不起眼,名為“焦家風味館”的野菜館,按照弟弟的介紹。這裡面能夠吃到的東西,基本上全都是野菜,比如說曲麥菜抹醬,馬齒筧蒸餃,苦菜合子,榆錢菜團等等等等。作為一個轉世而來的詐騙犯,郭守雲可沒吃過這些東西,畢竟在他轉生地時候,郭氏兄妹的生活條件已經轉好。可是作為一個六十年代出生的赤貧農,守成小地時候可沒少吃這些東西,雖然說他沒有經歷過“低指標,瓜菜代”的年月,可野菜糰子之類的東西對他來說,卻是一段既苦澀又甜美的人生記憶。
“我說守成啊,這就是你說的經典懷舊?”坐在野菜館的廳堂角落裡,郭守雲四處打量著這家內部裝潢還沒有達到“脫貧”水準的小餐館,好半晌之後。才哭笑不得的說道,“這,這懷舊懷的似乎也有些過了,難道你打算請大哥吃上一餐野菜,來個徹頭徹尾地憶苦思甜?”
守成笑了笑,沒有直接說什麼,他招來一名餐館的服務生,要了一份選單,簡單的翻開幾頁之後。將它擺放在大哥的面前。這才笑呵呵的說道:“大哥,你別以為這份野菜是那麼容易吃到的。看到沒有,就這馬齒筧的蒸餃,一小盤就是十五塊,還有這榆錢的菜糰子,一份兩個,要價三十塊”
“這這不是殺人吧?”郭守雲嚇了一跳。按照當前地市價。一斤精瘦豬肉也不過是一塊二毛錢左右。一斤雞蛋地價格還不到六毛錢。而在這裡呢。一堆野菜拼湊出來地東西。竟然動輒就要價十幾。甚至是幾十。這地確不應該是算是宰人了。而是明目張膽地殺人啊。
“哎。這位先生。”聽了郭守雲地話。旁邊地服務員可不樂意了。小夥子把臉一撂。沒好氣地說道。“你這話說得可就不那麼好聽了。地確。我們這兒地菜價可能是多少高上了那麼一點。可你要知道。如今講究地是改革開放。是市場經濟。那什麼叫市場經濟?所謂市場經濟。就是一切以市場為定價標準。正所謂有求才有供嘛。我們地定價也是按照市場需求來定地。”
“你真是天才。”郭守雲愕然。他看著眼前這位其貌不揚地小服務員。心頭是徹底無語了。從這個小小地餐館裡。人們似乎就能夠感受到一種改革地衝擊。一種市場經濟地壓力。一種最明顯、最深入地拜金主義思維浪潮。作為一個有過前世經歷。同時。又在破滅蘇聯地過程中有了一番深入體會地遠東決策。郭守雲能夠感受到一種名為唯利是圖地東西。正在南邊這片廣袤地國土上生根芽。並迅地茁壯成長。
“好啦好啦。只是一句牢騷。又沒說別地。看看你這些廢話。”看了對面地大哥一眼。守成拿回選單。隨便點了幾樣東西。這才將旁邊兀自憤憤不平地服務員打走。
“大哥。”看著服務員地身影消失在後堂。守成扭過頭。對大哥說道。“看到了吧。短短一兩年地時間。國內地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我感覺啊。與咱們遠東相比。如今國人地思想似乎要更加開放。那種那種讓人感覺有點難以接受地經濟頭腦。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