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忍不住抖了抖。今天主子的脾氣似乎特別衝,可是,該說的還是要說。
“知府衙門來人,說城北張員外上了狀子告主子。”
“城北張員外?”
“是的。”
“好了,我知道了。”
“小的告退。”
李逸風扭頭看著身邊那張微微蹙眉,在醒與睡之間掙扎的臉,有些心疼的替她將頰畔的幾繒亂髮撥到一邊,聲音放柔道:“你繼續睡吧。”
半夢半醒的溫若水在枕上蹭了下,翻個身,周身的痠痛令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怎麼了?”
“痛。”痠痛的身子、睏乏的睡意,都讓她不適。
看到她不經意裸露的大片肌膚,李逸風俊顏微紅,那原本白皙的肌膚此時佈滿青紫淤痕,這讓他想到昨晚的瘋狂,還有她在自己身下婉轉吟哦時的嫵媚風情。
睏意驟然蒸騰不見,只有熟悉的慾望在抬頭。
“若水。”
“你有事就去忙,我要睡覺。”她困得連眼睛都不想睜,隨手拉了拉被子就要繼續睡。
他從後頭貼上她滑膩的身子,手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語,“昨天那家人將本王給止口上府衙了。”
“嗯?”她有聽沒有懂。
“拋繡球。”他提醒她。
“哦。”是她接的啊,怎麼告他?這種事也能妻債夫還的嗎?怪事!她迷迷糊糊的想著。
“若水……”他繼續耳鬢廝磨。
想睡卻被他打擾得無法成眠,溫若水漸漸有些火大,在他壓上來求歡時,想都不想就一腳將人給踹下床。
“再打擾我睡覺就扁你。”她連眼都沒睜地朝他揮了揮拳頭,然後倒頭睡。
被人踹到地上的平王千歲苦笑不得。妻子的拳頭比較硬,有時還真是很讓人頭痛的一件事。
被這樣一踹,李逸風所剩不多的睡意完全消失,索性便穿戴整齊,決定去處理一下被人狀告的事。
平王悔婚,這事說大可大,說小也小。
可是,等到李逸風這個當事人到府衙後,張家卻說要找的不是他。
於是,李逸風質問:“你們為什麼認為那個人是平王?”
張家人的說辭讓他聽了很是鬱卒。
因為他們說,當時見兩人進了平王府,且那位白衣公子無論外貌、氣度都有種渾然天成的貴氣,所以才誤以為他是平王。
被一個男人比下去不丟人,但被一個女人,尤其還是自己的妻子給比下去,李逸風覺得那真是非常的丟人!
看到平王當場臉色大變,所有人都不禁惴惴不安起來。
“既然他們告錯人,那本王是否可以追究他們誣告之罪呢?”他很不爽。本來被打擾到睡眠就有氣了,他們竟然認為他一個真男子遠不如若水那個假男人,這就更讓人無法忍受了。
“當然可以。”知府大人諂媚的說,然後猛地一拍驚堂木,轉向堂下張家人,厲聲喝道:“大膽刁民,膽敢誣告當朝王爺,該當何罪?”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李逸風也不是真想追究他們的罪責,見張家人被嚇得不住磕頭謝罪,也就緩了神色,“起來吧,本王也不與你們計較了,這便告辭了。”
“可是,能否請王爺告知昨天與您一道的那位白衣公子的下落?”張員外抖著膽子說。
“你們還是不知道為好。”李逸風很真心的說。
“還請王爺相告。”偏偏有人死心眼。
於是,他嘆了口氣,“那是本王的王妃。”
“王妃不是女的?”
“是呀,她女扮男裝。”
“我不信,我不信……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