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過於柔弱,也無法達到疏通經脈的效果,如果稍有不慎,還能把經脈給堵的更厲害些。
明苑精於對靈力的精細掌控,她前生就能以萬根紅線組成線針,對戰正道幾十名修士,毫無懼色。
換了個皮,雖然體質有些不同,可她照樣能將靈力控制的如同指尖上纏繞的紅線。
翼逡浮現在她背後,「他用禁術了。」
明苑轉眸看向他,「你先給我閉嘴。」
疏通經脈這事出不得岔子,一旦出岔子,別說被治療的人傷上加傷,就連她這個出手救命的人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翼逡被她斥了一句,感覺自己好心沒好報,哼了一聲直接坐了回去。
他坐在一旁見這妖女竟然真的極其小心的給這男的治傷,翼逡頗有些意外。
這妖女是真鐵石心腸,萬事不放在心上。他在她身邊,就沒見她幹過好事。他感覺到這妖女對這個上輩子的情郎,其實也沒有什麼情誼,甚至還有一些晦澀的躲避和懼怕。
如今倒是救人。還真是讓他出乎意料。
明苑的額頭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精細控制靈力是個體力活,累人的很,所以她不愛救人,一個她不是好人,實在是沒這個心。二來,也的的確確耗費精力過大。
狗男人,早知道剛開始就該把這狗男人的臉都給打腫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明苑把扶靠在自己身上的齊霽重重往旁邊一推。也不管他直接一頭撞在了地上。
明苑額頭上原本細密的汗珠,到了此刻已經成了豆大的一顆。
「狗男人!」她怒罵一句,伸腳就對著齊霽踢了好幾腳。
她就沒有見過這麼菜的!上輩子被人打的吐血也就罷了,現在自己把自己折騰的受傷,就沒有見過這麼混帳的!
幾腳下去,直接在齊霽雪白的袍服上留下了幾個腳印,在絲滑柔軟的料子上,格外明顯。
明苑靠在那裡喘氣,等到恢復一些,見著他大腿上被她踹出來的痕跡。怕被他醒來發現,找她麻煩。灰溜溜的爬過去給他把幾個腳印給拍乾淨了。
翼逡在一旁看著這妖女難得的這麼憋屈,忍不住樂得出了聲。
「你要是再敢多出聲,下次我就直接讓你做攪屎棍。」明苑陰惻惻開口。
翼逡還記得被插在糞池邊的恐怖經歷,她這話一出口翼逡頓時脖子一縮,不敢繼續出聲了。
明苑沒有徹底把他的經脈給疏通,不是不能,而是她不想。一個小小弟子,竟然把他的傷勢給全都治好了,哪怕只是將經脈疏通,也是疑點重重。到時候要是被這傢伙看出什麼,得不償失
只要他小命沒事就行,至於其他的,她並不在乎。
明苑左右看了看他大腿上的腳印,覺著差不多了,伸手把齊霽推到一邊去。
翼逡在那裡神色複雜的盯著她,越發覺得她詭異莫測。
說沒有情誼,卻能出手救人。救人完之後,又是真嫌棄。
說實在的,他都有些同情這男人了。
「你剛剛說他用了禁術?」明苑靠在那裡繼續喘氣。
翼逡小心的瞅她一眼,「嗯。應當是禁術,他這樣應當是反噬吧。禁術這東西,不管修為如何高深,一旦使用,反噬是註定的。只是看輕重而已。」
明苑聽後,臉色古怪的往齊霽那裡又瞅了兩眼。
這龜毛狗男人果然是瘋的厲害了。以前黑化是黑化了,但坐上正道之首的位置,也算是狗模狗樣。
現在出息了,竟然修煉禁術。
她想著伸手就把齊霽給翻過來。
他的身子纖細的很,沒有平常男人那麼五大十粗,帶著一股秀美。尤其穿著廣袖的時候,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