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到了。明苑眨眨眼。
「你剛才不理我。」明苑扭頭過去看他,她倒是挺想來一句,『你個死相終於回神過來了呀』
隨便再翹起個蘭花指,一戳戳到齊霽的腦門上去。
不過四處都是哭聲,她這麼做,好像太討打了。
「你剛才為什麼生氣?」明苑問。
她是真猜不到齊霽的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麼,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齊霽可能是定海神針,她反正死活猜不出他到底心裡在琢磨什麼。
說生氣就生氣,一下又笑出來。
「你……」齊霽見明苑滿臉認真,知道她是很認真的在問,他遲疑兩下,「你不覺得我奇怪麼?」
他剛才聽她說他不同常人,可以觸碰常人觸碰不得的魔珠。
他心底生出一股詭異的自卑,害怕明苑也會將他看做一個和常人不同的怪物。
這心思好笑卻又真實。
明苑一問,他沉默了,只是看著她,過了稍許他開口,「我在怕。」
「怕你把我當成怪物。」
「我自小有記憶開始,哪怕是那些所謂的師兄師弟,不管我如何靠近討好,面上對我如同一般人一樣,可是私底下總要說我是怪物。」
明苑聽著目瞪口呆,又不可思議。
搞了半天竟然是為了這個?
「我只是覺得你厲害!」明苑說著捏著他的手指,牽住他的手,直接就往客棧的方向而去。
走了一段路,平鶴匆匆忙忙趕來,見著兩隻手牽住,低頭不敢看。
「有事?」
齊霽垂了垂手腕,寬大的袖子落下來,將兩手交握的手給遮住。
明苑直接一抬,兩人的手又出來了。
「掌門來信,弟子請師尊回去。」
客棧內外此刻已經成了半個慈善堂,因為有玄午山弟子在,再加上明苑提前提醒過,這客棧還沒等著活屍鬧騰起來,就已經被處理了。
此刻外面那些受傷暫且無處可去的人暫時就安排在這裡,懷真懷敏還有蕭竹正在照看傷者。
被活屍咬過人,要把屍毒□□,然後咬過的地方還要割掉塊肉。
修士少了塊肉,自己一個治癒術下去就好。普通人少了塊肉,如果沒有修士幫忙,恐怕很有可能還沒等傷口痊癒,就直接丟了一條命。
明苑看著蕭竹帶著阿襄在那裡打下手。
過來的是掌門的傳言鳥,傳言鳥一開口就是掌門的聲音,「閣主,聽聞在外執行任務的弟子,都報信回來,說是遇見了行屍走肉。」
「恐怕此次還是魔門的詭計,還請閣主快些回玄午山,召集天下同道,商議此事。」
齊霽聽著,嘴裡嗤笑一聲,「還是這樣。」
明苑正在喝水,聽到他這麼說,很奇怪的嗯了一聲,「什麼還是這樣?」
「我說的是他。」齊霽曲起手指,敲了敲架子上的那隻傳言鳥。
傳言鳥捱了齊霽的那兩下,翅膀都整個要炸起來了。
「為什麼當初你不自己做掌門?」明苑很是好奇,「你做掌門不是更好嗎?」
齊霽伸手接住從傳言鳥身上掉下來的羽毛,「我不耐煩管玄午山上下那麼多人的事。」
「掌門說著好聽罷了,各種事務層出不窮,另外還要調解玄午山各峰峰主的關係。那些峰主哪一個是好相處的?」
「玄風頂一役之後,玄午山自己也是傷亡甚大,一堆事壓著,我哪裡來的時間耗費在這些事上頭。」
說著,齊霽的聲音突然柔了下來,「何況那時候你還需要人照顧。」
明苑想起自己歪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全靠齊霽的往事。
「去告訴他,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