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霽微微眨了眨眼,她在他跟前站好,「閣主為我療傷,弟子感激不盡。」
「不急。」他的眸光平和下來,甚至泛著微微的光彩,像是被苛待習慣了的孩子,突然被塞了幾顆糖。
「救你……我也不是白救。」
她故作清純,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可到他的眼裡。當初還不知她身份的時候,他就看出來她本性桀驁,裝作這麼一副溫順模樣,看的他新奇又十分不適應。
「你想笑就笑,想幹什麼幹什麼。隨心所欲不是挺好?」齊霽道。
明苑臉上的笑一下僵住,她渾身上下都因為這話僵硬了起來。過了小會,她才扭動了下脖子,「閣主說笑了。」
她笑的實在太過難看,齊霽曲起指節在她的額頭敲了下。
明苑捂住額頭,他用的力氣很輕,只聽他道,「我這個人和清機真人不一樣。」
齊霽不想說『你的師尊』,她的一切和該是他的。他允許她和別人有牽扯,但他心裡還是在意的。
「清機真人性情高潔,平生說什麼都是坦坦蕩蕩,也最好行俠仗義。可我不是,我做什麼都不是不求回報的。」
「好呀。」明苑接下的飛快,她兩眼幾乎放光的望著齊霽,恨不得立刻就把生吞活剝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對齊霽饞得有些厲害了。她在半睡半醒裡,感覺到兩人好像在做什麼親密事兒。哪怕比不上深入交流,但也還感覺不錯。
她下意識的舔了舔唇,她暈的厲害。可總感覺自己真的嘗著這男人的滋味似得。
著實不錯,乾淨清冽,和清泉一般。
那目光過於火熱和直白。
齊霽剛說她不必掩飾自我,然後明苑立刻不客氣了。齊霽感受到她火辣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尤其還掃過幾個敏感地方。
齊霽再如何,也是貨真價實的男子,被她這麼一看,不由得下意識的別過身去,好避開她那眼神。
「你看什麼?」
「看閣主啊。」明苑說的坦蕩。
「過來。」齊霽對她道。
明苑走過去,幾根修長清瘦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他探入靈力,發現她已經差不多恢復過來,只是被吞噬了一口血肉,還是稍微傷到了元氣。
「疼不疼?」
明苑很是誠實的點頭,「好疼,」
她皺皺眉,「弟子都要疼死了。」
這話當然是假的,疼的厲害是真的,可還沒到疼死的地步。只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心裡頗為憤怒。
明明淪為手下敗將的玩意兒,竟然還敢回頭過來咬她一口?
「既然知道疼,下次行事就知道分寸。」
齊霽記得看到她手臂空空的缺了一塊的模樣,哪怕還有一層肌膚包裹,可還是能見著下面血肉的缺失。那瞬間他殺念暴漲,只想把所有人都殺了。
「不要為了無所謂的人去冒險。」說完,齊霽似乎又想到什麼,「你若是還有下次。」
若還有下一次,他乾脆直接將她綁在身邊。什麼都好。
這樣他就不用再擔心了。
「那要是為了閣主呢?」明苑抬頭,笑得狡黠,「對弟子來說,閣主就是最重要的人呀。」
齊霽握在她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他眼裡的眸光微微閃爍。
「你這話是真心的嗎?」
明苑點點頭,「自然。」
齊霽突然笑了,笑得有些悲涼。
她不知齊霽這悲涼到底從何處來。
「你當真……不是在騙我麼?」他笑著抬眼問她。
明苑搖搖頭,「沒有。」
「我所有的話,都是出自真心。」
「我一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