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苑姑娘,別來無恙?」容玉眼神溫潤,含笑望她。
「一切都好。」明苑點了點頭,「道友怎麼來了?」
容玉羞澀一笑,「是門主讓我過來,為上次閣主出手相助送來謝禮。沒想到竟然能在此遇見姑娘。」
平元三人的視線在他們之間逡巡了一圈,況樂看了看天色,現在還不是很晚,而且齊霽有指導完人後休憩一會的習慣,也不打算打斷他們的話。
容玉和女孩子交往的不多,他自小被嚴厲管束,早就養出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性子。門中女弟子,他全是當做同門相處,和男弟子相比,需要他格外照顧一些,可真的說到底,也沒有不同。
可對著這個在危難時候對他出手相救的同道,和那些女弟子說來到底有些不一樣。
她身形看起來甚至比自己門中的那些女弟子甚至還要更纖細一些。所以他欠了她很大的恩情。
「我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見到你。對了,你們還要去見閣主,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著明苑就要離開。
明苑要走的時候,又被容玉叫住。
容玉拿出一隻玉瓶給她,「這是本門內療治內傷的靈藥,阿苑姑娘請收下。」
明苑接過,剛要道謝又聽容玉問,「不知在玄午山,何處可以找到阿苑姑娘?」
此問一出,背後的平元平鶴連帶著況樂,不停的在他們之間望來看去。
明苑答了自己是哪一峰的弟子,甚至告訴了怎麼去。
見到平元等人看她的目光越來越曖昧,她沖容玉一笑,「我先回去了,到時候有事的話就來找我啊。」
說罷,她一路小跑離開。
容玉看了她小會,回頭對等待在原地的平元等人不好意思笑笑,「久等了。」
出乎意料,這位閣主並沒有見他,出來的是一個小仙童。小仙童把他的謝禮接下來之後,就請他離開了。
到了入夜,況樂從茶室裡的小仙童手裡,把露水等物取來。
她每日如此,師尊像是默許了一般,她就乾脆順理成章的,將自己刻進去了。
齊霽坐在那裡,他打坐了一天,體內的淤血不是那麼容易從經脈中疏出。那個小丫頭還是有點本事。
「師尊。」況樂進來,輕輕開口。而後坐下來給他煮茶。
她看到他的臉色比平日裡更加不好,像是心情不太好,斟酌著給他說了幾個弟子的笑話,然後把今天裡明苑和容玉也說了。
「師兄們和我帶他上來的時候,他竟然一眼認出阿苑師妹。我們都好奇呢,他們怎麼認識的。」況樂自從知道明苑把齊霽當後爹,又和她親近了起來。就連提到她的時候都帶了幾分笑。
「那位道友說,是師妹救過他的命。」
齊霽原本閉目坐在那裡,他慢慢睜開眼,「阿苑?是誰?」
這下輪到況樂發懵了,她眼露出幾分古怪,「就是……師尊之前一直在指導的師妹呀。」
齊霽蹙眉,最終沒有說什麼,況樂給他準備好茶水。齊霽也沒有喝,「夜色晚了,你回去吧。」
況樂瞧他臉色不佳,也不敢多留。
「阿苑?」
那個小丫頭最近才闖入他的視野裡,他向來對這些人並不在乎,也沒關注過。不過這名字對不上……
他前去拿過她的生辰八字,上面明明寫的不是這個。
齊霽起身,從一個暗格裡抽出一張白紙條,上面明明白白寫著「大丫」。
「阿苑……」齊霽在嘴裡把這個名字默唸了一遍,將手裡的白紙放回了原處。
容玉來玄午山的第二天,就去仙緲峰找明苑。
懷真一看這架勢,立刻把懷敏給叫了回來。懷敏原本正在山下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