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苑點點頭,乖巧的像只兔子。
齊霽從明苑那裡回去之後,在玄鏡裡看到明苑在他走之後,靠在門框上看著外面,他並沒有限制她的自由。但她卻沒有出去,只是在室內,每日不是修煉,就是吃喝睡。
明苑靠在那裡,望著外面,雙眼是對著他沒有的明亮。
『我不喜歡在一個地方久了』明苑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再次在齊霽的耳邊響起來。
他是多想把屬於他的這個女子給關起來,她太難掌控了,所有的辦法對她來說,幾乎都不管用。可就算是把她關起來,她脾性剛烈,和野生的鳥兒一樣。
只要關在籠子裡,不管鳥籠做的有多麼精美多麼舒適,都會不停的撞擊籠子,帶著一股絕不屈服的烈性。甚至為此頭破血流,也毫不妥協。
不管他準備了多美味的飲食,多舒適的床榻,她也嗤之以鼻,並且不屑一顧。
就算一時之間無法脫身,她也會收起自己的銳利張揚,裝作一副認命了的樣子,和他虛虛實實的你來我往。等他以為他已經完全擁有她了之後,再以血的方式,來告訴他的愚昧和可笑。
這些年來,曾經有一段時日,他閉眼之後,就能見到她滿身鮮血,大聲嘲笑他的痴心妄想,告訴他,他永遠逃不開被人鄙夷拋棄的
齊霽已經經歷過一次,他見著她對他笑,告訴他她不想離開。他的心都為之雀躍,可是他知道,她這話不是完全真的。
他這次要小心謹慎,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
她既然喜歡外面,他放她就是,只是必須在他的眼前。
過了小半個月,齊霽親自過來檢視,說她已經恢復好了。
「你可以回去了。」齊霽道。
明苑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還以為齊霽會把她再圈上一段時日。
「閣主?」
齊霽輕笑,「怎麼?難道我放你走,你倒是不想走了?」
明苑動動嘴,「可是弟子之前觸怒了閣主。」
她的聲音在齊霽的注視下越說越小,最後消失在嘴裡,都聽不到了。
「那日夜裡的事,你知我知,如果讓我聽到外面有一絲的風吹草動,你說我會如何?」齊霽說著,抬手起來,他的手修長而有力,袒露出一股優雅。
手指落到她的臉頰上,又滑落到她的脖頸上。和他冰冷完全不似活人的體溫不同,她的身上始終有一股暖意。那股暖意從脖子上傳來,帶著生命的洶湧。
他第一次覺得,原來人的體溫也是如此的令他著迷。
那股暖意讓他微喘起來,他是如此的迷戀她,需要她。
這世上也只有她能承載住他所有的喜怒哀樂。知道她還在身邊,齊霽只覺得自己沉睡的情感,也跟著胸腔裡的那顆心一通活過來了。
齊霽的手指放在她的頭髮上,她乖乖巧巧一動不動,心潮澎湃,他想要擁住她,盯住她的眼睛,逼問她。讓他說出喜歡他,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的話。
他更想她主動的靠上來,真真切切的愛上他,可以明瞭他的心思,知道他心裡所想所求。他只要低頭就可以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裡看到愛意。
明苑感覺到耳畔後微癢,齊霽嘴裡說著威脅的話,可這舉動卻著實不像在威脅。軟綿綿的,完全沒有威脅人應該有的狠絕和威壓,相反甚至有那麼點調笑。
心上的感覺有些怪異,她嗯了一聲,「弟子知道。」
「知道就好。」齊霽說完,伸手出去,掌心赫然出現了一把古劍,他把古劍遞送到明苑跟前,「這劍也還你,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劍裡出了劍靈是好事,但如果劍靈不從命令,還是早些處置了的好。」
明苑原本都已經放棄翼逡了,瞧見齊霽把古劍送還,喜出望外,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