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霽每日作息規律,這個時候,齊霽已經醒過來。
門內安安靜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平元看了平鶴還有況樂一眼,「我們走吧,不要打擾到師尊。」
才走沒幾步,他們看到一抹白影從下面拾級而上,不緩不急的向他們走來。
齊霽是一路從下面慢慢走上來,身上還帶著晨露。
「你們來了。」齊霽今日看著心情似乎很不錯,甚至還對三個徒弟露出了個笑臉。
平元受寵若驚,這個師尊平日裡對他們雖然指點修行,但很少主動和他們說話。更別提露出笑容,能不做錯事,惹得師尊大發雷霆。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是,弟子們過來見過師尊,弟子以為師尊不想被打擾,就……」
他開口說著,只見著齊霽抬了抬手,「你們有心了。」
齊霽說著,問了幾句平元幾人的修行如何。他對這幾個徒弟修行心裡有數,但也僅限於記住,至於其他的,多少有些不在心上。
平元這幾人,修為在他眼裡只能算得上平平。他會盡到師尊的義務,可要說多用心,他也實在不想。
今日他的心情不錯,突然來了興致,問了平元幾句修行上的困惑。他耐性說不好,的確沒什麼太多的耐心。可若是有耐心,也是十分的耐著性子。
齊霽指點了平元和平鶴,他和兩人稍稍過了幾招,點出其中的不足之處,他看向站在一旁,從開始就一直不出聲的況樂。
況樂站在那裡,低頭看著他衣服上的晨露。
「師尊。」
齊霽看著她,「你如今修心吧。」
「心不淨,談何修行。」
「修為也無法上去。」
齊霽道完,看了一眼這天色,讓三人各自去打坐入定,自己沿著山間的石板路,往上走去了。
平元平鶴恭送師尊離開,等齊霽走遠之後,抬頭見著況樂站在那裡。平鶴看了一眼平元,平元搖搖頭,平鶴忍了忍,還是對況樂道,「師妹,師尊說了心要淨,不然對於修為毫無益處。」
況樂的心思,顯而易見。作為師兄,也不好挑明瞭說,畢竟姑娘臉皮薄,一旦傳出去,不管對她還是對師尊的名聲都有妨礙。
況樂點了點頭。
心底的聲音再次升起來,桀桀怪笑,「你以為他去哪裡了,他是去小師妹那裡了。」
那聲音男女老少的聲線扭曲成一團,尖銳而刺耳。
「真是可笑啊,他對你說要心淨,可是他自己乾淨不到那裡去。」
「虛偽無恥。」
「你應該讓他看到你,讓他知道,忽視你是多大的錯誤。」
住口!況樂在心裡怒喝一聲,把那些聲音全都壓下去。
況樂在心裡冷笑,她的師尊如同高天孤月,她就算不能到他跟前,那也不準許有人在她面前詆毀他。
她神色凜冽起來,將不停挑唆她的聲音強硬的全都壓下去。
平元看出她的不對勁,頗有些擔心的問,「師妹,你沒事吧?」
況樂搖搖頭。
平元定定看了她小會,「沒事就好。」
玄午山內比之前要加強了巡邏,護山大陣的陣眼更是調了不少弟子過去把守,以免出現萬一。
這一系列的事,瞞不過人耳目。更何況,還沒有遮掩的意思。
明苑見著一隊弟子走過,心下想了下,突然想起自己半夜和魔尊動手打架。
魔尊是不是真魔尊,她不知道,不過魔門裡的人混進來了是事實。齊霽遇刺,他沒有聲張,可和他有深仇大恨的,除了魔門,恐怕也沒有幾個人了。
她走在路上,明苑在自己修煉的地方呆了幾日幾夜,結束了入定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