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苑照著在那個魔門腦子裡讀取到的記憶,直接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宗門裡要傳個什麼訊息,很是迅速,傳訊玉簡一掐,立刻就能知曉。
長老見孫燦被制,卻沒有任何停手的打算,不但沒有,反而派弟子過來阻擾明苑。
明苑拔劍出來,直接對著這些弟子一頓削。
她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不過殺人濺得自己一身血。也不是她的作風。明苑下手專挑人的手腕,讓對方瞬間沒了行動力,而後被她一腳踹開。
平元平鶴見她下手,原先還有些忌諱,頓時也放開了。殺到一處蓮花池旁。明苑一點靈力落水,水頓時被分到兩邊。露出下面的道路。
明苑徑直走了下去,照著那些魔門腦子裡的記憶,拿出一隻血手來。這手是她直接從那魔門的身上砍下來的。血手被她用靈力儲存,哪怕離體了,也依然還沒有發僵發硬。
手掌在門上凹陷下去,緊閉的門頓時敞開。
一股腥味混雜著不知道什麼氣味的味道撲面而來。
順著幽深的長廊走下去,發現這裡竟然是個牢獄,關著的都是一些女子。
明苑在最後一個牢房裡把況樂給翻了出來,況樂衣衫不整,渾身上下靈力幾乎盡失,露在外面的沒有一塊好地方,有些傷口深可見骨。
平元平鶴見著況樂之後,兩人臉色發白,隨即轉過身去。
這裡關著的絕大多數是女修,關著這麼多有修為的女修,是幹什麼的,不言而喻。
明苑還有事要做,能過來把況樂救出來,已經是仁至義盡。
她伸手一把抓住平鶴的後衣領,乾淨利落的剝了他的外袍,隨意丟在況樂身上,而後幾點靈力下去,治癒她身上的外傷。
「把她揹出去吧。」明苑見著地上原先神志不清的況樂,嘴裡輕輕的哼了幾聲,算是救回一半。
明苑細心,外袍把況樂的頭臉都遮得嚴實,不讓人看出她的特徵。
收拾一番,明苑心裡還記掛著事,直接讓平元平鶴小心,自己就立刻去天峽門藏書的地方一找了。
不過天峽門地方大的很,她趁亂翻找了一番沒什麼收穫。
她出來的時候,齊霽已經將天峽門一眾長老降伏。魔門肉弱強食,正道裡面還要點臉,講究師出有名,齊霽卻不,他行事頗為隨心,也不講究什麼非要證據齊全。
那些長老聯手對齊霽群而攻之,不出幾招,統統摔在地上。當平鶴過來說人找到了。幾人的臉色頓時全變了。
玄午山的幾位峰主是在天矇矇亮的時候趕到。
天峽門是北州這片地方最大的門派,其他的小門小派根本管不上天峽門的事。峰主帶著眾多弟子到來,見著倒了一地的天峽門長老,還有那個在地上躺了一夜,被封了靈力,險些被凍死的天峽門掌門。
翻出來的那些被採的女修,已經表明天峽門不可能幹乾淨淨。
清機看了一眼地上的孫燦,孫燦一雙眼睛血肉模糊。北州天氣寒冷,眼下還沒到轉暖的時候,日夜寒冷,沒有靈力加持,血水流出來,直接結成冰。
「閣主這樣是不是太……著急了點?」清機見著孫燦那樣,仔細的斟酌著話語。
清機覺得哪怕真的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也應該人證物證俱全,不應該和齊霽這般,隨心所欲。
「著急?若是不著急,我徒兒都要死在此處了。」齊霽神色淡淡的,著實看不出什麼著急的神態。
可這話清機聽後,也再也沒說話。
師徒等同父子父女,若是為了救徒弟,人命關天。的確不必要等到人證物證那個時候。
玄午山的峰主正要和齊霽商量接下來要怎麼做,地上雙目被血冰給凍住的孫燦桀桀怪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