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這身很難看嗎?」
「對,很難看。」齊霽說話當真是沒有半點緩和。「我看著眼痛,到時候換了。」
明苑默默的閉上了嘴。心裡揣了刀,把狗比給刺了個幾個洞。
再落地之後,已經是幾百里之外的吉州。
齊霽直接就把她給塞到了城鎮裡。
明苑換了身上粉色的衣裙,還拆了包包頭,來幫忙的婦人照著齊霽在外面的意思,給她梳妝打扮。
等到人往鏡子面前一照,明苑已經不想說話了。
她起的早,和齊霽一同御劍過來,坐在那裡給人打扮,被侍弄著。不多時就有些昏昏入睡,坐在那裡任憑人伺候,自己閉著眼睛。
明苑感覺到自己被扶起來,這才睜開眼,低頭稍稍往自己身上一看,頓時一個激靈,原本的那些迷糊,頓時嚇了個乾乾淨淨。
鮮紅的衣裙,這式樣看著有些眼熟。再仔細看看,似乎和上輩子她喜好的有些相似。
到了齊霽跟前,明苑心跳直逼高速二百邁,咚咚咚的要從喉嚨眼跳了出來。齊霽坐在那裡,慢慢的喝水。
店家見他通身氣質不沾紅塵,心下知道不是凡人,特意沖泡了好茶過來。但齊霽聞了聞就嫌棄的放在一旁,叫人上清水就好。
聽到明苑的足音,抬頭就往她這裡看過來。
明苑兩在他看過來的瞬間,莫名的腿肚子發抖,渾身上下叫囂著逃跑。
齊霽沖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明苑挪了挪腿腳,咬牙走了兩步。
兩人隔著兩丈遠,齊霽坐在那裡,望著她,「再過來點。」
明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給她換了這麼一身衣裳,恐怕是沒好事。
明苑沒動,兩人拉鋸似得一個坐在那裡,一個站著。誰也不肯往前再進一步。
最後還是齊霽開口,「怎麼,你怕我?」
明苑點頭如搗蒜,「閣主天威,弟子光是遠遠看著就覺得不可承受,不敢在閣主面前放肆!」
這話換在以前是能把齊霽給逗笑的,可現在他拉黑了臉,俊眉皺起,「你竟然真的怕我?」
做弟子的怕他這種人物難道不是很正常麼?以前也沒見著他為此動氣什麼的,今天倒是變了。
「過來。」齊霽沉聲道。
嗓音沉沉,透著股喑啞。明苑又想起他高高低低的韻味了。
心上的恐懼和害怕頓時一鬆。
現在他看上去再可怕,還不是要被她教訓。
她一放鬆,徑直就往他那兒走了幾步。
齊霽看著她放鬆的神色,原先臉上的不虞也跟著散了。
她現在這年紀,還比不上她前生那時候。容貌清麗出塵,也足夠楚楚可憐,只是和美艷如火沒有半點關係了。
齊霽讓店家拿來絹花,眼下不是茶花開放的時候,也沒有修士和他這樣,用靈力溫養花卉,只是為了令其常開不敗的。
這點說來,他其實是個痴人。不過他樂在其中,也不管別人如看他。
他看了一眼絹花,是用他的吩咐,用紅紗堆紮成的,中間的蕊倒是金黃的,和茶花有那麼點相似。
齊霽一抬手,就把手裡的絹花給簪到了她的頭上。
明苑心裡感覺更加古怪了,她自己轉頭往鏡子裡看看,一身紅裝,的的確確要比穿著粉色扎著包包頭的時候,要好看很多。
她突然想起,其實在明萊的時候,也有這麼一出。
那時候這狗男人說什麼來著。
「閣主,弟子穿這麼一身,不醜嗎?」她問。
齊霽對她的發問有些措手不及。
明苑看見他眉眼裡的錯愕,有些得意的很,「弟子記得,閣主說過,弟子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