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骨頭縫都是冰涼的。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況樂雙目發赤,她抬手起來凝出冰凌,就嚮明苑襲來。
那些冰凌如同牛毛,密密麻麻向她刺來,明苑站在那裡躲也不躲。有齊霽在這裡,她不耐煩多費其他的力氣。
果然那些細如牛毛的冰針根本來不及到她跟前,另外一股氣勁直接從她的身前盪出,將那些密密麻麻的冰針直接碾做齏粉。
「師尊!」
況樂見著齊霽出手保護明苑,眼底一片通紅。
還沒等她說完,況樂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直接落在了外面。
「沒有我的準許,誰讓你進來的!」齊霽話語微沉,威壓自話語裡流露而出。
明苑睜著死魚眼,險些翻白眼出來。
「你聲音小點,待會若是引來人了,是要來抓姦嗎?」
齊霽煦聲道了一聲好,聽到她後面那句話,「其實讓人知道了也無妨。」
「你是無妨了。」明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她看看天色,「這裡你收拾吧,我走了。」
說完,明苑走了幾步,回頭見著齊霽還站在那裡,沒有半點回屋子裡的意思,明苑開口,「你回去啊。」
齊霽點點頭,可是依然沒動。
明苑沒好氣的走回來,雙手推著他就往屋內走,「回去回去,折騰了一宿,都沒怎麼好好睡,還不回去躺下。」
「我看著你走了,我才回去。」
這話越發顯得她無情無義且渣破天際。
明苑嘆了口氣,在他的唇上啄下「那就在門內看著,不許吹風了。」
齊霽兩眼柔光泱泱,「好。」
明苑縱身離開。
齊霽沒去管被他擊開的況樂,他只是靠在門口,望著明苑離開的方向好會,然後捂住胸口,感受了一番剛才心湖裡盪開的愉悅。便將門關上了。
齊霽不需多少睡眠,不眠不休甚至不進水米,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妨礙。
但是回來之後他卻睡著了,甚至還做了一個還不錯的夢。
醒來之後,齊霽伸手撫了下嘴唇。明苑做事隨心所欲,就算逼著她,如果她自己不願意的話,恐怕也難讓她動幾分。
齊霽感覺唇上那感覺還在,他輕笑一聲,起來的時候,見著床腳一團毛絨絨的。
阿襄昨天睡得很死,她陪著明苑齊霽兩個歷險了一番,精疲力竭,明苑把她給了齊霽讓她暖手爐,結果齊霽還沒睡著,她就先睡著了,自己和在明苑那裡一樣,尋了個地方大尾巴包住自己就直接睡了。
至於昨夜發生什麼,有什麼精彩的事,阿襄一點都沒看到,一點也都沒有聽到。
阿襄尾巴尖尖上的白毛抖了抖,然後輕輕的晃了晃,不多時尾巴動了起來。
狐還未醒,尾巴先動。
阿襄尾巴從身上鬆開,搖晃了兩下,這才睜開眼。見著面前的齊霽,她還很是疑惑了下,想起自己昨天就被塞到這兒了。
「大哥哥早呀。」阿襄一邊起來拉伸筋骨,一邊和齊霽打招呼。
齊霽對阿襄笑的很是溫和,「醒了?」
他伸手,阿襄很乖的把腦袋給伸到齊霽的手下。阿襄這段日子,沒少被女弟子們各種揉摸。到了後面,幾乎是見著人伸手,她就自覺的把狐狸腦袋給伸出來。
齊霽對阿襄有幾分除卻對明苑之外的寬容和溫柔,他在學著把阿襄真正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他想要學著嘗試這種他以前從來沒有觸碰過的情感。
阿襄很熱情的把狐狸頭都鑽到他手心裡。
阿襄身上毛絨絨暖呼呼的。齊霽的笑容比剛才更溫柔了些,「醒來了就不要賴床,我已經令弟子給你準備了好吃的,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