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聽到這事就下意識覺得不對,過來一看,果然如此。
這種情形,哪裡是區區幾個弟子能處理的過來。照著翼逡看,就算把玄午山的峰主一塊叫過去,也未必能有轉變。
偏生齊霽卻辦成了。翼逡不得不懷疑齊霽到底是人還是別的什麼。
「就是個男人。能是什麼東西。」明苑聽得有些不耐煩,她一條胳膊撐在那裡,曖昧的挑了挑眉,頓時就把翼逡這個千年老純情給逼得恨不得一下躲到角落裡。
明苑不耐煩的挑挑眉,「你管他是個什麼東西,他能把這事解決了不就成了。難道你還真想那個玩意兒沒人收拾的了。」
明苑說著嘿了一聲,「我長得這麼大,還沒見過神仙是什麼樣子呢?」
她說著看了一眼翼逡,「老智障,你見過嗎?」
明苑不過是逗翼逡玩兒,誰知翼逡竟然還真的很認真的想想,「太久了,老夫自己也不記得了。不過老夫那時候,沒這麼太平。」
「妖獸橫行,兵荒馬亂。」翼逡道。
翼逡隱隱約約有些記憶,全都是混亂不堪和血腥。
明苑也不問了。
她把東西分了下,翼逡看著,「妖女,我總覺得你姘頭對你好像很不一樣了。」
「以前他眼高於頂,對你說幾句話,就好像了不起了。這會倒是和你什麼一樣。」
翼逡不通風月,幾千年接觸的女人只有面前的妖女一個,而且可憐兮兮的被明苑泥石流沖的恨不得一根繩子吊死算了。
但他也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曖昧,這個是原來絕對沒有的。而且照著他看齊霽的做派,他也不像那種輕易和下面的女弟子曖昧往來的人。
「男人罷了。」明苑手上一頓,突然笑起來。
明苑手臂撐在桌面上,支著下巴,「你當男人有多少節操啊?」
「我不是說了嗎,要是他認出我,你我兩個,現在就恐怕是被他給關起來了。不見天日的,還能坐在這裡說話?」明苑纖纖細指戳了戳自己,再點了點翼逡。
男人麼,不外乎就那麼回事。齊霽再如何,他也是個男人。
只要男人,基本上就那麼回事。節操對他們來說,簡直如同天上浮雲,根本不值一提。只不過齊霽本身眼高於頂,除非合他心意,不管再好他也不會讓人近身。
她也不知道他為何對她有些轉了性子,不過男人就那樣而已。反正只要他能好好轉過來,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她都沒意見。
翼逡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可明苑說的,他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能把一個人關上五十年,翼逡都覺得這個比仇人都還要殘酷。若是妖女被識破身份,還真的如她所說,不能好好的呆在那裡,直接被關起來了。
「所以,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明苑說著,又想到齊霽受傷吐血的樣子。眼裡水光閃爍,以手撫膺,深深淺淺的喘息。
虛弱的模樣,卻是出乎意料的動人。
明苑回憶起那兩場讓她燥熱又不安的夢境,不由得舔了舔唇。
夢境裡的觸碰真實的讓她有點分不清虛幻和現實。
肌膚的熱度和質感,還有他高高低低的嗓音,她現在想起來,幾乎是和真的沒有任何區別。似乎她真的和他纏綿了兩次。
而且一次比一次暢快。
也託了這些夢境的旖旎,她還真的對齊霽有了些不可言道的心思。她本性就是肆無忌憚,喜歡享受。
齊霽夢境裡伺候的好,她現實裡也想要再次嘗嘗他的滋味到底是怎麼樣的。
這麼好的機會,就算是前面有豺狼虎豹,她也要上。
機會都是可遇不可求,要是錯過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