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自然是不信的。
“當然,剛才李老所說的關於我的話也不全然都是詆譭。”吳王接著說。
李老聽著,意外挑了眉,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抹深思轂。
“從某些方面來說,我跟珊娘算是同病相憐的。”吳王繼續說道,“我幫她,相對的,自然也是希望她能幫上我的。”
“你想要她幫你什麼?”李老微微眯了眼,若有所思看了他片刻,問,“謀朝篡位?”
吳王輕笑一陣:“不敢當,我也不過是想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你是說越國的王位?”李老問銓。
吳王點頭:“正是。”
“可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本來是屬於你的?”李老質疑。越國先聖德皇帝與當今聖上都是先得封的太子,後登的基,並不存在認真爭議,那位子自然不可能本是屬於別人的。
吳王依舊笑的淡定,簡單解釋道:“皇家秘事,哪是外人能隨便得聞的。”
這話倒是不錯。
李老一時默然,心裡已是信了他的話了。這個吳王一看就是個深有城府,他絕對不相信,他幫助珊瑚,只是單純的為了能讓她達成所願,但是,他若是想要經由珊瑚,借天衣的力量助他以後奪位,那就可以說得通了,各取所需,倒還算是一筆不錯的買賣。不過,信歸信,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摻和進去的,一來,天衣如今的那位當家看著年紀雖小,卻絕不是好糊弄的,二來,他曾誓死效忠天衣,效忠姬氏,絕對不會做出有損天衣,有損姬氏後人的事,當然,他也一樣不想失去他的外孫女,他是打定主意了,不論珊瑚願意不願意,他都要帶她離開,遠離這裡的紛爭。
吳王看著李老閃爍的眸光,眼底精光一閃,很快轉頭看看珊瑚,與她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再度看向李老,笑著說道:“另外,我還有一個疑惑想要請李老幫我解答。”
“你說。”李老也爽快,直接道。
“李老就這麼肯定只要帶珊娘避開,就能躲過生死之劫了?”吳王問。
“當然。”李老很肯定的點頭說。
吳王無奈笑著搖頭:“就怕一切不能如李老所願。”
“那怎麼可能?”李老說著,心裡頭豁的打了個突,一臉警惕看著他,“你想要幹什麼?”
“其實不是我想要幹什麼。”吳王說著,問他,“李老你說,若是安平公主知道珊娘就在此處,可是會看在李老將一輩子都奉獻給天衣的份上,饒過珊娘?”
當然不會。
李老繃了臉,抿了嘴,不說話了。
以他對小姐瞭解,對於珊瑚,小姐是絕對不會輕饒的,倒不是一點兒不看他這張老臉,給點面子,小姐對屬下向來是極好的,實在是珊瑚犯的錯不可饒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先小姐,別說小姐了,就是他,在不曾知道珊瑚就是他的外孫女的時候,也一直都想著一定要將這個背主的該死奴婢逮回來,要親眼看著她受鞭笞之刑才解恨。
沉吟片刻,他梗著脖子,硬聲說道:“小姐不會知道珊瑚就在此處的,我可以連夜帶著珊瑚離開,走到遠遠的。”
吳王意味深長笑了起來:“就怕已經來不及了呢。”
李老聽了一怔,不解的皺眉看他,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吳王笑笑沒說話,猛地抬頭看向了屋頂,竟是與琥珀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糟糕,竟然被發現了。
琥珀心中大駭,當機立斷,轉身就跑。雖然她對自己的身手向來有自信,可是以一敵四,或者,也可能是以一敵五,對於她來說,是絕對沒有勝算的,還是跑為上。
可惜,她還沒能跑兩步,方才還看見在屋門口守著的那兩個人已經跑了出來,一躍上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