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舅舅那邊。”其實她也不想和他分開,這一天半的時間裡,兩人都沒有出門,抱著一起聊天上網看電視,似乎怎麼看對方都看不膩。
�“交給我,我會說服他的。”韓熠昊自信滿滿地講道,他知道沈從義是怕從善吃虧,但他對這段感情是認真的,兩人遲早都會住在一起,只是時間問題。
�“恩。”從善柔順地答應道,忽然想起一件事,有些興奮地對他說道,“韓熠昊,我幫你畫張像吧。”
�“你還會畫人物肖像?”韓熠昊笑問道。
�“什麼叫還?你是不是看過我房間裡的畫?”從善眯著眼睛,“審問”道。
�“畫得很好。”他大大方方地承認,毫不吝嗇地讚美,問道,“是你媽媽教你的?”
�“其實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國畫了,不過後來家道中落,就沒錢再去學了,都是媽媽和舅舅教的我。”從善說道。
�“那你想過重拾畫筆嗎?”韓熠昊詢問道。
�“都這麼多年了,早忘得差不多了,只還記得一些基礎。”從善撇撇嘴說道,她的手都習慣拿槍了,畫畫這種精細活只適合偶爾陶冶情操。
�“其實我私心希望你是畫家而不是警察,免得成天為你提心吊膽。”韓熠昊吐露道。
�“我明白,就像我也會擔心你一樣。”從善依偎在他懷裡,說道,“但只有警察這份工作才會讓我覺得自己被需要,有存在感,我喜歡當警察,就像你也為你的職業感到驕傲。”
�“我並不反對你當警察,只是你總是不顧自己的安危,什麼事都喜歡衝在最前面,我要是不在你身邊監督著,你說我怎麼安心?”韓熠昊輕嘆了口氣,說道。
�“好,我答應你,絕對會自己的生命安全負責,行嗎?”從善承諾道,也要得到他的保證,“你自己也不讓人省心,所以你也要答應我,不要總以為自己是鐵人,什麼都知難而上。”
�“我儘量。”韓熠昊答道。
�從善不悅地瞪著他,不滿意這個回答。
�“你放心,有你在,我捨不得讓自己受傷的。”他輕啄了她的小嘴一口,笑著說道。
�“好吧,算你過關。”從善也不再逼他了,她明白他的工作性質,軍隊是國家機器,軍人又是機器上的刀鋒,不可能沒有危險,她只能替他祈禱,而不能過多苛求什麼。
�“不是要畫畫嗎?需要什麼工具,我去買。”韓熠昊也聰明地終止了這個話題,站起身來,問道。
�從善交代了幾樣物品,就讓他下樓去買,等韓熠昊回來時,從善讓他坐在陽臺的皮椅上,手擱在耳朵附近,長腿蹺起,眼睛眺望天空,自己就開始畫起了素描。
�韓熠昊覺得一直襬這POSE有些傻,忍不住發問道:“從善,你要畫多久?”
�“別說話。”從善嚴肅地打斷他,不許他開口影響她。
�韓熠昊只好配合著一動也不動,手腳都麻得沒知覺了,從善才宣佈畫好了。
�“來,給你看。”將完成的畫作遞給他,從善一臉喜悅,找他當MODEL果然沒錯,不僅入畫,而且相當敬業,整個過程除了睫毛偶爾眨動,其餘部位簡直像雕像般紋絲不動。
�“怎麼畫副畫這麼久。”他摧了摧痠痛的手腳,接過她的“大作”,隨之不滿地說道,“我怎麼感覺你畫沙發比畫我多,而且你讓我擺這麼久造型,就為了畫天上飛過的小鳥?”
�從善呵呵笑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不擅長畫人物,不注意就去畫別的東西了。”
�韓熠昊聞言,危險地眯起了雙眸,盯著她,黑眸閃過一絲火花,他一步步走近她,忽然奪過她手中的畫筆,就朝她的臉襲來:“那我來幫你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