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聽到,立即又壓了下來,“你知不知道現在有警察死了?還有個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你還包庇勾子銘?”
“有警察死了?”韓熠昊頓了頓,也有些意想不到。
“如果真是他乾的,你最好勸他來自首,不然遲早會查到他頭上。”從善勸誡道。
“我只能說一句,子銘沒有開槍殺人。其餘的事等我回來再說。”韓熠昊說了這句話之後,就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外面什麼情形?死了警察?”唐俊聽到韓熠昊打電話,開口問道。
“恩。”韓熠昊點點頭,沒有多語。
“這混蛋,我就叫他不要去,現在事情鬧大了。”錢少傑低低咒罵了一句。
“事已至此,只能想怎麼補救了。”唐俊沉著地說道,“他的手下都不會出賣他,而秦柯那邊的卻不確定了。”
“先開槍的是秦柯,真要抖出來對他們更不利。”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錢少傑也只慌亂了一秒,就鎮定了下來。
“秦柯應該沒被抓到。”韓熠昊想起從善問他的話,猜測道。
“那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多給下面人一些安家費就是了。”錢少傑說道。
“那你女人那邊怎麼處理?”唐俊盯著韓熠昊,詢問道,“她是不是猜到是子銘做的?”
“她叫我勸子銘自首。”韓熠昊淡淡答了一句,飲了一口伏特加,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嚨,他卻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自首?子銘根本就沒殺人。”錢少傑皺著眉頭說道。
“可他和秦柯是組織人卻是事實。”唐俊接道,“警方只要查到這點,子銘就難逃干係。”
“只要他們查不到就行了。”韓熠昊輕輕轉動手中酒杯,如墨硯一邊的黑眸帶著讓人猜不透的情緒。
“干預司法?”唐俊其實和他想得差不多,韓家和唐家在軍政兩界人脈眾多,勾家地下勢力也很雄厚,勾子銘也並沒犯下殺人大罪,不過就是聚眾鬥毆和私藏槍支有點麻煩,幾家合力的話,保他也不難。
“真受不了你們。”錢少傑大拇指按在耳畔,揮揮手說道,“我什麼都沒聽見。”
凌晨兩點的時候,韓熠昊才回到家,從善換了身睡衣坐在沙發上等他,連電視都沒開。
聽到開門的動靜,她站起來,看著韓熠昊進屋。
“怎麼還沒睡?”他有些詫異,還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我在等你。”從善走過去,將他的外衣接過,掛在衣架上。
知道她想問什麼,韓熠昊拉著她坐到床邊,主動開口道:“你想問子銘的事?”
從善點點頭,不否認當這件事剛發生時,她是很憤怒的,打給韓熠昊時,他卻不願多說,就越發讓她惱怒,不過等她平靜下來,也就想通了他的做法,他這種性格的人怎麼可能出賣朋友。若不是事情嚴重,她也不想一直追問他。
“我不想瞞你,子銘確實參與了,不過他不是第一個拔槍的,也沒有打死對方任何一個人,自己還受了傷。從善,這件案子我不希望你插手。”韓熠昊坦白說道。
“可他卻是始作俑者之一,要不是他和秦柯,今晚怎麼會死那麼多人?熠昊,我也不希望你包庇他。”從善也說出心裡的話。
“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是警察,你希望所有案子都秉公處理,但這件案子太複雜,就算真追查下去也不一定能得到什麼結果,我是不想你失望,才不讓你跟。”韓熠昊沒有說自己打算插手的事,其實以勾家的家世背景,也能擺得平,只不過他和唐俊出馬,會快捷很多。
“你是在暗示什麼?”聰明如她,怎麼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得不到結果”,意思就是要不了了之了。
“你當警察這麼多年,很多事並不需要我明說。”韓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