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懂。”韓熠昊悶聲答了句,心情很煩躁。
“我說,你也不能全怪沈從善,發生了這麼多事,她一時‘想不通’也情有可原。”唐俊勸道。
“她什麼事都不告訴我,究竟當我是什麼?”韓熠昊壓抑住內心的怒火,皺眉說道。
“她是不想你擔心,你母親找她麻煩的時候,她也只給我們幾個說了,要不是你母親逼人太甚,我想她連我們幾個都不會告訴。”唐俊說道。
“是啊,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你要不回去問問你母親?”錢少傑提醒道,旁觀者清,嶽青菱回來就發生這麼多事,要說她沒有從中參一腳,他可不信。
“我知道我母親一定做過什麼,可是就算她真的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她也應該選擇告訴我,而不是一聲不響就把孩子打掉。我是氣她,我也氣我自己,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她真的沒有安全感,所以她什麼事都要瞞著我!”韓熠昊一怒,狠狠一拳砸在吧檯上,堅硬的實木桌子頓時陷進去了一小塊。
酒保連制止都不敢制止,只能不停地給他倒酒。
齊名揚還在勸著,勾子銘的電話響起來了,是王婷打來的。
“從善不見了!”
V65 再給一次機會
“沈從善不見了?”勾子銘重複了一遍,立即引來其餘幾人的目光,尤其某人的視線簡直如X射線般穿透。
“我們都找不到她,也聯絡不上,麻煩你轉告一下韓先生。”王婷焦急地說道,她沒有韓熠昊的電話,只好打給他。
勾子銘還來不及說話,電話就被韓熠昊搶過去了。
“她什麼時候不見的?”韓熠昊的聲音低沉醇厚,聽不出情緒,然而那雙好看的鳳眸卻眯緊了。
“我也不知道,我到醫院就沒見著她了,護士也不知道她去哪了。”王婷回答道,她到了醫院只見到同樣焦急的小柯,如今聯絡不上從善,她才想到找韓熠昊。
韓熠昊不再多說,高大的身軀站起來,大步朝門外走去。
“我陪你去。”勾子銘也站起來,跟著韓熠昊離開。
其餘三人見狀,也跟著離開。
到了外面,韓熠昊招呼也不打,就開著車離開了。
“這傢伙。”錢少傑不滿地說了句,韓熠昊就這麼離開了,他們該去哪裡找人?
“算了,我們分開找吧,A市這麼大,沈從善若存心躲的話,熠昊也不容易找到。”勾子銘說道。
“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齊名揚搖搖頭。
“其實我們早就猜到會有今天了,我敢斷定,整出事件,韓家太后一定‘功不可沒’。”唐俊淡淡道。
“知道她做的又能怎麼樣?熠昊父親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難不成熠昊真跟他父母決裂?要是那樣,韓老爺子都不會放過沈從善。”錢少傑理性地說道。韓家的關係很奇妙,韓熠昊的父親在外人看來很冷酷,但是卻是出了名的愛老婆,即使發生了韓熠輝那樣的事故,他不僅對嶽青菱沒有責罵一句,反而在韓家人的面前極力偏袒她,更擋下了韓老爺子的所有火氣。可以說,嶽青菱到現在還這麼囂張跋扈,和韓長軒的縱容分不開。而韓家老爺子那邊,雖然比較明事理,也沒有特別嚴重的門戶觀念,但很重視忠孝節義,如果韓熠昊為了沈從善公然和父母對抗,吃不了兜著走的一定是韓熠昊。
“別說了,找人吧。”勾子銘打斷道,走向自己的車。
幾人也紛紛開著車離開。
然而,找到從善的還是韓熠昊。
“咚!”一扇老舊的門被外力推開,頓時激起一陣飛揚的塵土。
堅硬的皮鞋“咚咚咚”地走了進來,屋裡沒有燈,只有月光透過破爛的窗戶穿透進來,灑在來人高大的身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