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小柯跺跺腳,轉身離開了。
�盯著她的背影,從善清亮如水的眸閃過一絲精光。
�她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逃婚,要是主角都不在了,這出戏還怎麼唱下去?
�“你真的不進去?”教堂外,一輛寶藍色的跑車靜靜停泊著,勾子銘掃了一眼副座上神情冷峻的男人一眼,出聲問道。
�韓熠昊看著禁閉的大門,緩緩搖頭:“我讓她自己做出決定。”
�不插手是他對父親的承諾,同時他也想看看從善是不是真的這麼絕情。
�“我看你們兩個都有毛病,裡面那個是真有病,而你,腦子也不正常。”勾子銘忍不住教訓道,他陪韓熠昊等在這裡已經一個鐘頭了,後者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今天不是來“搶親”的,那還跑來做什麼?“還喜歡她就去搶回來啊,你難道真想讓她帶著你的孩子嫁給別人?”
�“再等等。”韓熠昊不僅說給勾子銘聽,也說給自己聽,光想到從善穿著嫁衣依偎在別的男人的懷裡,他就已經快做不住了,他現在的心情勾子銘怎麼會理解?他比誰都坐如針氈,只不過不到最後一刻,他還是希望能見過從善自己悔婚,如此一來,父親那邊也有了交代。
�“我懶得說你了。”勾子銘搖搖頭,無比後悔自己怎麼就攬了這麼個“苦差事”,要不是屋裡那小女人哀求的目光,今天他才不會陪韓熠昊來傻等。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韓熠昊緊繃的嘴角抿得更緊了。
�到現在還沒出來,難道從善是鐵了心要嫁給梁司翰?
�再也等不下去了,韓熠昊的手滑向車門,剛想拉開,一輛大紅色的敞篷跑車疾馳了過來。
�“那個女人來做什麼?”勾子銘認出了安芮,冷冷道。
�韓熠昊側頭看去,只見一身紅色性感緊身小禮裙的安芮撥弄了下長髮,風情款款地就往教堂裡走去。
�“終於來了。”韓熠昊似乎早就預料到安芮會來,一直緊繃的臉色反而放緩了。
�“怎麼回事?”勾子銘楞了楞,不明所以。
�“等會你就知道了。”韓熠昊勾起唇角,笑得高深莫測。他早知道這場所謂的婚禮是安芮出的主意,目的是想打擊報復此時很脆弱的從善,一個剛失去最親親人的女人,又承受著來自社會各界的壓力,此時的心理防線一定很弱,要是還在婚禮上被人拋棄,說不定會就此崩潰。
�安芮打著這個如意算盤,而韓熠昊正是知道她的意圖,才“放心”地讓這場婚禮“順利進展”下去。
�因為他知道,跟從善說再多也不起作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藉機看清楚梁司翰的真面目。
�“怎麼記者也來了?”勾子銘從後視鏡裡看到幾輛印著“XX傳媒”的車輛駛來,有些詫異。
�記者?韓熠昊一瞬間也有些疑惑,在安芮和梁司翰的通話中,並沒有提到要邀請媒體來現場,相反,安芮還叮囑梁司翰要小心,只要起到打擊從善的目的就行了,畢竟安家現在在風口浪尖上,不想再被那些媒體亂寫。
�不過很快,韓熠昊就想明白了,如果這些記者不是安芮也不是梁司翰叫來的,那麼只可能會是——從善!
�“哎喲,怎麼結婚結得這麼低調啊!”明亮的教堂內,神父還在聖壇上說著結婚誓詞,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驟然響起。
�在場的人齊齊往門口看去,只見一名高挑的美麗女子嘴角噙著冷笑走了進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蹬蹬”聲。
�“安芮?”瞧見來人,從善皺起了眉,似乎不明白怎麼會見到她。
�很滿意從善臉上的疑惑,安芮嘲笑道:“怎麼,親愛的‘姐姐’,看到我出現很意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