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的味蕾開始出現麻木,即使是這樣原滋原味的苦咖啡,在他嘴裡,也是清淡如水的。
�此時,咖啡館裡放著的卻是BradPaisley的《whiskeylullaby》(威士忌安魂曲)。
�“Sheputhimoutliketheburnin‘ endofamidnightcigarette”
�“你姐姐打了電話給我。”ANNA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勾子銘沒有做聲,但ANNA知道,他是在聽的。
�“Shebrokehishearthespenthiswholelifetryintoforget”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得知我電話的。”ANNA挑挑眉,有些佩服這個神通廣大的姐姐,竟然千方百計找到了她,“她告訴我,那個叫王婷的女子走了。”
�指尖倏地一僵,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他緩緩抬頭,看著ANNA,碎髮下的眼眸如湖水般平靜,那聲音也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對老同學不要這麼無禮。”ANNA淡淡一笑,提醒道,“更何況我還幫了你,不是嗎?”
�勾子銘卻絲毫不領情,他冷冷回答道:“我們不過是各得其所。”
�“我幫你騙你的家人,你幫我隱藏孩子的身份,確實是各得其所。”ANNA維持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她轉移開話題道,“我聽過這首歌,叫《whiskeylullaby》。”
�“Heputthatbottletohisheadandpulledthetrigger ”
�“你到底想說什麼?”勾子銘漸漸沒了耐性,眼裡露出一絲警告。
�ANNA卻像聽不懂他的暗示般,自顧自地說道:“這首歌講的是一個關於背叛和後悔的故事,故事裡的女主人公不甘寂寞,背叛了她那徵兵入伍的愛人。男子回來後,發現了這個事實,痛苦不堪。於是他每晚不停地喝著WHISKY酒,想以此來麻痺自己,然而喝得越多,腦海中的記憶就越清晰,於是,他扣響了結束生命的扳機以求得解脫。 女孩去參加了他的葬禮,之後每日自責,痛不欲生,她同情人斷絕了關係,但是為時已晚,她的愛人再也不能活過來了。於是她也不停地喝著WHISKY酒,最後也扣響了結束她年輕生命的扳機 。”
�“說完了?”勾子銘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討厭多話的女人。
�ANNA淺笑著迎上他的視線,發出一聲輕笑,問道:“你找我與你合演這樣一齣戲,不過是想放你心愛的女人自由,可如今她終於如你所願離開了,為何你的表情卻看不出一絲愉悅呢?”
�“我無須向你說明。”勾子銘冷睨著她,越發覺得自己找錯了人,根本就不該找這個麻煩的女人來做“搭檔”。
�“我們認識有十年了吧。”ANNA的眼睛要像看穿他的靈魂般,聲音很輕,若帶著無法忽視的穿透力,“你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狂放不羈的公子哥形象,從來都把女人當做玩物,沒有上心過。可這一月來,我親眼看著你的變化,你從當初那個終日嬉笑的風流浪子變成了如今沉默寡言的模樣,你每晚都去酒吧喝酒,把自己灌得伶仃大醉,以此來麻痺自己痛苦的內心。你說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無法原諒你,所以你只能給她自由。可是身體上的自由有了,心靈上的枷鎖又由誰去去除呢?子銘,我當你是朋友才跟你說這麼多話。你放不下她,無論如何欺騙自己,你都無法忘懷。那何必要一再錯過,非要等到像歌曲裡唱的那個故事一樣,無法挽回了再在回憶裡度過殘生?”
�“啪!”精巧細緻的瓷杯被他生生在掌中捏碎,那清脆的裂響聲讓周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