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的寶寶,是小柯先斬後奏,和趙翔聯手製造了一個善意的謊話,幫她保住了孩子。
�她還記得,當她被警局停職,無法再監控安道寧時,是小柯主動提出會繼續幫她調查安家,蒐集安道寧的罪證。
�那麼多事情她都還記得,清晰得如同昨天才剛剛發生一般,可為她做了這些事情的人,卻不在了長官;矜持一點。
�為什麼小柯這樣好的一個人,這樣善良、正直,卻會死於秦柯那畜生之手,而且還是以那樣慘烈的方式。
�蒼天啊,你真的不公!
雨漸漸落大了,噼裡啪啦打在傘面上,綻開一朵朵細小的水花。
�從善抬起頭來,卻無法剋制越來越多的淚水滾落,今天,她就要送別她最好的朋友了,從此以後,小柯就會被埋進黑暗的地下,再也見不到陽光。
�“少奶奶,披上外套吧。”身側人見雨下大了,體貼地為她披上黑色披肩。
�從善拽緊了衣領,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冗長沉悶的悼念詞唸完後,在響起的哀悼樂中,小柯的棺木緩緩下沉了。
�趙翔緊摟著快要昏厥的婦人,低聲哭泣。
�人群中也響起了壓抑的哭聲,而從善此時卻比剛才冷靜了些,她靜靜注視著棺材落下、泥土充填,哀悼的人群也漸漸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地上只剩她和小組內的幾名同事,其餘人都離開了,而趙翔也同那已經昏厥的母親一起回去了。
�“少奶奶,您保重身體。”身旁人勸道。
�“組長,你別太難過,你是孕婦,顧著身體。”同事也憂心地勸道。
�從善卻誰都不理,她的腦袋放空了,除了站在這裡,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同事見勸不動她,她身邊又有人伺候著,呆了一會兒,也走了長官;矜持一點。
�“噠噠噠”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響起。
�“柯警官,死得還真是可憐吶。”一道女聲隨之響起,語氣裡聽不出絲毫同情,反而更像是嘲諷。
�從善緩緩轉過身去,見到的果然是安芮,而她身邊站著的,除了梁司翰還有誰?
�“你來幹什麼?”從善冷聲問道。
�“來墓地你說我來幹什麼?”安芮穿著的雖是一襲黑裙,但看不出一絲莊重,那濃妝豔抹的模樣倒更像參加酒會。
�“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從善根本不信她存有好心,臉色冰冷如霜,下了逐客令。
�“哎呀,這可是你朋友的葬禮,你確定要這麼無禮嗎?”安芮繼續挑釁道,她今天是故意來看從善難過的,一見這女人流淚,她就覺得無比暢快。
�“我叫你們滾!”從善上前一步,低吼道。
�“請你們離開,否則,會有保鏢過來驅逐你們。”身側的保姆也警告道。
�“從善,我們只是來悼念——”梁司翰插話道。
�“你給我閉嘴!”從善一腔怒火無處發洩,這兩人偏又不知死活來招惹她,她喑啞著嗓音怒斥道,“你們最好馬上消失在我面前,不然我會剋制不住拿槍瞄準你們!”
�“你敢!”安芮才不信她有這膽子,眉梢一挑,譏諷道,“你不過是個被停了職的警察,你以為你有多大能耐?”
�從善冷笑道:“我是被停了職,但是你別忘了,如今我是韓家名正言順的少奶奶,韓熠昊登記註冊的合法妻子長官;矜持一點。我的公公是未來的國防部長,我的婆婆家族富可敵國。你當我還是以前的沈從善,由得被你們搓圓捏扁麼?如今的我,要對付你們兩個輕而易舉。就算我今天開槍打傷了你們,公安局長會抓我,得罪韓家嗎?他不會,反而會說你們破壞墓地,驚擾死者安寧。而我不過是為了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