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好,所以他的妻女會得到照顧。我對很多人好,所以老天讓我遇見了你,照亮了我的整個生命!”
�說到情動處,從善壓下他的頭,主動獻上香吻。
�天晴如洗,暖風當空,浩瀚的天地下,小小的花房內,年輕的男女緊緊依偎,用他們的一生來詮釋何謂——幸福!
�“進來吧。”身著白色大衣的從善推開大門,率先走入,同時對身後兩人說道。
�“你是真的要把這房子給我們?”張淑賢腳步像被釘住了,她沒有挪步,而是用完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從善,詫異地問道。
�“是啊。”從善轉過身來,見張淑賢和沈從如都沒有要跟進來的樣子,又走過去,說道,“這本就是沈家家產,如今由你們接手也是理所當然。”
�“我們曾經那樣對你,你還要送房子給我們?”沈從如也是充滿了懷疑,語氣裡竟然有一絲怯意。
�從善微微一笑,“如果我真要計較,你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
�張淑賢和沈從如都不說話了,她們都明白從善如今是韓熠昊的妻子,她若想對付她們,簡直比捏死兩隻螞蟻還容易。不過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她們真的能接受嗎?
�從善看出她們的顧慮,又說道:“我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你們曾經對我的壞,我記得清清楚楚。但,你們對我的好,我也始終未曾忘記。舅媽,我不管你當初是出於什麼目的答應收留我,你總歸是給了我一個家,讓我不至於孤苦無依。而從如,我還記得小時候你總是把你的零食和零用錢偷偷塞給我,還在學校維護我。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舅舅對我的恩情重如泰山,所以,無論出於何種理由,我都會原諒你們、寬恕你們。”
�說著,她一手拉起張淑賢,一手拉起沈從如,將她們帶進屋裡,屋裡的裝潢早已不是沈家模樣,但是房子的輪廓還在,她指著一處對張淑賢說道:“舅媽,你還記不記得,當年那裡擺的不是花瓶,而是一副字畫,畫是我媽媽所畫,字是舅舅所提。”
�“而那裡,放的不是魚缸,而是擺著外公最喜歡的逍遙椅,他最喜歡抱著我坐在那裡搖來搖去,從如出生後,他就一手抱著我、一手抱著她,開心地看著我們笑。”從善回憶著往事,目光帶著笑。
“沙發不是真皮的,而是紅木的。”張淑賢的聲音緩緩響起,眼眶有些溼潤,她從來沒想過,這輩子還能再回到這裡來,曾經的一幕一景,都像電影慢鏡頭般不斷回放,讓人唏噓。
�沈從如出生沒多久沈家就衰落了,所以她對這個家毫無印象,但沒來由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卻感覺到一絲熟悉感。
�“外公、媽媽、舅舅都沒了,可是這個‘家’還在。”從善說著說著也覺得鼻子泛酸,多了些許傷感。物是人非,宛如隔世,命運兜兜轉轉,卻又讓她回到“原點”。
�“我從來沒想過還能踏進這裡。”張淑賢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中感慨萬千。
�“如今它屬於你們了。”從善壓下感傷情懷,將一串鑰匙交到張淑賢手裡。
�“從善,我不能拿。”張淑賢突然抽出手,搖搖頭,愧疚地說道,“我知道你一片好心,可是我沒臉再接受你的恩惠。公公如果還在世,知道我對你那樣壞,一定不會原諒我,他不會希望我回來的。”
�“是啊,姐。”一直默不作聲的沈從如說話了,這幾個月來,她吃了很多苦,也開始變得懂事了,若換做以前,這等好事落在她頭上,她怕是睡覺也會笑醒。可如今,面對以德報怨的從善,她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再去要求更多,“這房子你留著吧,把爺爺、姑姑、爸爸的靈位搬進來,讓他們落葉歸根。我們以後來這裡祭拜他們就好。”
�從善真的沒料到她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心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