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著他,捲翹的睫毛像撲朔的蝶翼般顫動,她悶悶地說道:“每次我都像個潑婦似的找碴,你難道就不會覺得厭煩嗎?”
�“再過一百年都不會厭煩。”韓熠昊啄了啄她粉嫩的櫻唇,第無數次地告訴她。
�從善心中一暖,下意識地往他懷裡鑽了鑽,不過心裡還是有些不快,以至於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太高興。
�韓熠昊當然知道她心中有事,剛才沒問,就是等著這時候開口,他問道:“誰又讓你生氣了?”
�因為“離婚”這兩字已經不是第一次從從善嘴裡說出來了,而每一次她大動肝火無非都是旁人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讓她深深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自作聰明地想放他自由。
�韓熠昊最開始的時候也是極度惱火的,但阿斯法告誡過他,從善有時候的思想行為是不受正常思維控制的,他要多點耐心,而不要同她爭吵,所以他即使再生氣也不會表露出來,等她鬧夠了,再把吃的“虧”從床上討回來。
�不過這還是從善第一次付諸行動,竟然跑到法院去申請離婚了,他說不怒是假,不過想著就讓她碰一鼻子灰,讓她明白這婚是離不掉的,令她早點死心,不要再抱著這些可笑念頭,所以他才由著她胡鬧。
�她反常的舉動自然意味著又從某處受到刺激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刺激,所以她才敢鬧這麼大。
�從善聽他這麼問,也不吭聲,不過表情卻更臭了。
�“是我母親還是韓家長輩?”韓熠昊見她不回答,就自己猜測,“爺爺雖然嘴巴壞,但是你不會同他置氣。這兩天韓家就只有三叔三嬸回來過,難道他們給了你臉色看?還是?”
�“別猜了。”從善受不了他的喋喋不休,終於說了實話,“還不是你媽,她說什麼要邀請那個上官芝蘭來中國遊玩,別以為我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她就是想創造你和那個芝蘭的相處機會,等你們舊情復燃了,好讓我知趣地滾蛋。”
�韓熠昊一愣,他倒不知道這件事,他與芝蘭已經兩年沒有聯絡了,母親怎麼這時候又想出了這招?
�他的反應在從善眼裡卻有了另一層意思,以為他聽到上官芝蘭要來的訊息,心裡還很期待。
�上官芝蘭和韓熠昊曾經是未婚夫妻,而她與韓熠昊交往時,這兩人還沒有解除婚約。雖說訂婚不受法律保護,不過從道德上來說,從善還是無形中成了名義上的“第三者”,所以面對別的女人從善都可以不管不顧,唯獨對這個上官芝蘭卻很是在意,而且她還聽說韓熠昊和上官芝蘭的關係很不錯,是他的很要好的紅顏知己。
�這樣一個女人要來,從善怎麼可能不發火,更何況嶽青菱當時那聾子都聽得懂的暗示更讓她火冒三丈,所以一氣之下,就跑去申請離婚了。
�“聽到她要來,你是不是心裡暗爽啊。”從善不悅了,諷刺道。
�韓熠昊被她不倫不類的話惹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尖,故意皺著眉頭說道:“好濃的醋味啊,房間裡什麼時候打碎了個大醋罈?”
�“你少給我打哈哈。”從善不滿地掐了掐他,半認真半賭氣地問道,“你說真話,上官芝蘭要來,你是不是很高興?”
�他要是真的開心,那說明上官芝蘭在他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重要的,如果真那樣,從善有些黯然地將那女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同自己做比較,想起自己不穩定的病,下了個決定,如果韓熠昊和那個上官芝蘭有可能,而自己是越來越配不上他的,倒不如順水推舟,撮合他們,也免得再拖累他的餘生了。
�她說不自卑是不可能的,但又不是純粹的自卑,還有一種對未來的迷茫,雖說韓熠昊竭盡所能想醫治她的病,但她明白自己的情緒有多麼不穩定,而且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惡化,她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