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打暈,而後便上前扶起那母子兩人。
“多謝這位小哥。”女子臉色蒼白,已經連站都站不住。
見她傷勢頗重,趙五也來不及多問,揹著人便回了王府。
“回來了回來了!”金嬸嬸正站在門前盼,遠遠見著後趕忙高興道,“二少爺回來了!”
話音剛落,屋內便呼啦啦衝出來一群人,有眼淚汪汪的段瑤,一直在陪他的花棠,心虛所以還是回來哄徒弟的南摩邪,頭疼欲裂的段白月,以及一干把段瑤當成寶的丫鬟老媽子。
“紅蛇蟲呢?”金嬸嬸開口就問。
其餘人都沉默,這架勢,難道不該先弄清楚這平白無故揹回來的女子是誰。
“她是誰啊?”段瑤問,順便打了個嗝。
“從林子裡救來的,有隻的老虎不知怎的下了山,險些吃了這對母子,已經被我打暈了。”趙五道,“派人拖回山上吧,免得竄入城鎮傷人。”
“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驚又受了些皮外傷。”花棠替那女子試了下脈,“先帶回客房吧,我替她治傷。”
金嬸嬸也抱著那小娃娃哄,其餘人紛紛去幫忙,出了這事,段瑤也沒心思再要紅蛇蟲,於是蹲在院子裡挖坑,準備埋了心愛的蟲。南摩邪蹲在他身邊,眼神飄忽,時不時用胳膊拱拱他,心裡著急上火,還真氣上了,怎麼也不跟師父說句話。
“我將人帶回來,沒事吧?”趙五問。
段白月不解:“這是你的家,帶人回來算什麼,拆房子都行。”
趙五也覺得自己方才擔憂有些好笑,於是撓撓頭:“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小璵。”段白月在身後叫住他,“不如下月就給你辦親事,如何?”
猝不及防,趙五鬧了個大紅臉。
“老實成這樣,也虧得別人家姑娘不嫌棄。”段白月笑著搖搖頭,“若沒意見,此事就這麼定下了。”
客房內,花棠替那女子治完傷,又將已經吃飽米糊的孩子放在她身邊,方才輕輕退出門。
趙五正在院內等她:“如何?”
“都是外傷,流了太多血才會暈,養個把月就會好。”花棠道,“我問過她,只說是從海島漂泊來此,丈夫不幸身亡,打算去晉地投奔親戚。”
“嗯。”趙五點頭,“等傷好之後,看看有沒有前往晉地的鏢局商隊,可以將她一起帶過去。”
花棠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疑惑地看著他:“你在臉紅什麼?”
趙五:“……”
段瑤與南摩邪坐在屋頂上,撐著腮幫子深深嘆氣。
憨厚成這樣都能拐到漂亮媳婦,相比起來,另一個簡直丟人現眼。
成親自然是件大事,一時之間,王府內要多熱鬧便有多熱鬧。那女子在外傷癒合後,也會前來搭把手,府裡的嬸嬸阿婆們可憐她的遭遇,都勸著說不如留下,那女子卻執意要走,也是個倔性子。
大婚當日,西南府到處都是紅燈籠,南摩邪笑容滿面坐在太師椅上等茶喝——雖說他沒教過趙五功夫,但好歹輩分在,所以也就理所當然佔了回便宜。
“大哥。”席間,趙五道,“多謝。”
段白月笑著拍拍他:“成了親便好好過日子,爹與姨娘泉下有知,也定會欣慰萬分。”畢竟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麼個老實憨厚,一到年紀就乖乖成親的好兒子。
在趙五成親後沒多久,漠北眾部族便率軍南下,西北之戰正式拉開。楚皇御駕親征,諸多江湖門派亦合力抗敵。至於西南的戰事,則是悄無聲息平復下來。
南邊的百姓個個都很是吃驚,虛張聲勢鬧了好幾個月,怎麼說和談就和談,楚皇連個大臣都沒派,就已經熄了戰火。不過同時也很是高興,畢竟沒有誰會喜歡打仗打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