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彎。
身體逐漸變得火熱,段白月咬著他的耳垂,喃喃溼語:“小淵。”
楚淵呼吸迷離,像是身處溫暖的泉水裡,手指緊緊與他相纏,再也不想分開。
客棧裡頭,葉瑾正趴在沈千楓胸前,嚴肅出神。
沈千楓捏捏他的後脖頸:“乖,睡覺。”
葉瑾坐起來,揪住他的衣領搖晃,殺氣騰騰,且殺氣騰騰。
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是打算出一本詩集嗎。
沈千楓將人用被子裹住,只露出一個腦袋。
葉瑾:“……”
沈千楓低頭親親他:“還要鬧?”
葉瑾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想了想,道:“說不定是迷路了呢。”此時他哥正在餐風宿露,步履蹣跚,頂著暴雨狂風敲開一戶農莊的門,要幾個饅頭充飢,餓得半死不活,完全沒有心情做別的事。
沈千楓道:“嗯。”
敷衍!葉瑾掙開他,趴在床上繼續生悶氣,連炸毛的心情都沒有。
沈千楓在旁哭笑不得,想起自己當初與他成親之時,皇上也是不肯放人。
倒的確是親兄弟。
第二日清早,草葉上沾滿露珠。段白月將烤好的魚遞給他,道:“出門忘了帶鹽巴,先墊墊肚子,回到驛館再吃早飯。”
楚淵裹著他的外袍,問:“你打算何時回沐陽城?”
段白月道:“明日。”
楚淵點點頭:“我也會在三日後啟程前往大鯤城,楚恆狼子野心,此時怕是早已迫不及待,想著與你聯手一道對付楚軍。”
“所以這場戰事用不了多久。”段白月道,“只要雙方開戰,你我內外夾擊,兩日內楚恆必敗無疑。難纏的是東海白霧島,這夥叛軍才真叫人頭疼。”首領名叫青虯,是當年雲斷魂的舊部,自幼在東海長大,風裡來浪裡去,對潮汐洋流天氣變化都極為了解,那白霧島四周又遍佈機關,摸不清對方兵力如何,楚軍的鐵甲戰船想闖進去都難。
“棘手也只能硬戰。”楚淵道,“父皇將此事交給了我,我可不想再交給下一任楚君。”
“放心吧,有我幫你。”段白月用拇指幫他擦擦嘴,“小時候就說過,要助你平定四海,九州歸一。”
楚淵撕下來一塊魚肉,遞到他嘴邊:“嗯,賞你的。”
段白月問:“南征北戰的,就賞這個?”
楚淵將手收回來:“不要算了。”
“就這一條魚,我可不捨得吃。”段白月坐在他身邊,“對媳婦好點,將來才……嘶。”
楚淵拍拍手,淡定站起來:“走吧,回去。”
段白月揉揉耳朵,跟上。
驛館裡頭很安靜。
四喜公公笑道:“沈盟主將小王爺帶出去了,一早就走了。”
楚淵明顯鬆了口氣。
段白月心想,待這次回了西南府,定要挑上幾罈好酒送往日月山莊,交給沈千楓。
“還有厲鵲的事。”楚淵坐在桌邊喝茶,“她一路上都極為消停,像是就一心只等著見你。”
段白月道:“打算何時放她?”
“大戰之後,至少要等到與楚恆的戰役之後。”楚淵道,“不清楚她究竟想要做什麼,還是小心為妙。”
段白月點頭:“你決定便是。”
楚淵撐著腦袋,撇嘴:“拈花惹草。”
“這也要算在我頭上?”段白月哭笑不得。
“不然呢?”楚淵坐起來,“西南府多少人,大理城又有多少人,偏偏就說你。”為何不說街上賣油條的王二狗,據說也極為英俊。
段白月投降:“好好好,都是我的錯。”